凌霄酒店内暖气充足，一出门便能感觉到冬日的冷意，虽然霍云祁特地为她选了厚实的礼服，但也架不住外面风大寒气冲。
太冷了，一出来她就后悔了。
寒风夹着残雪甩到她的脸上，瞬间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划伤，厚雪积路难行，路上出租车也少得可怜，她孤身一人站在冷风中待了片刻，心比身体还冷。
“你去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等她回头，肩上便多了一件外衣，风雪冷意被隔绝在外，西装外套内部还残存着体温。
“萧然？”
姜清转眸，目光刚好落在他单薄的浅色衬衫上，下意识的要去脱掉肩上披着的外套，“宴会还没过半，你怎么出来了？”
她寒暄一笑，余光打量着主道上的出租车。
“你还不了解我，迟到早退常有的事。”
“正巧我回家，顺道送你？”
他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是来找她的，毕竟多年没见，突然之间太过热情也不好。
萧然按住她的肩，制止了她脱掉外套的动作，随意扯了个慌，语气亲近又自然。
迟到早退……
印象中，这种事似乎从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姜
清用怀疑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这会儿的功夫就来了一亮出租车，她慌里慌张赶紧招手，顺带的冲萧然扯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谢谢你啊，我打车回去就好，不麻烦你了。”
出租车停在两人身前，姜清想也没想就把身上外套脱下来塞到了他的手里，拉开车门的瞬间刚好手机响起，担心有事，她习惯性的接起了电话。
“小凡？”
她这个好弟弟可是在冀州玩嗨了，回去几天了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姐，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怎么不接呢？”不等她先嫌弃几句，对面的姜牧凡倒先抱怨上了。
姜清白眼一翻，屁股挪进车内，“有话就说，啰嗦什么。”
“不会是你惹了外公外婆生气，走投无路了吧？”
要说姜牧凡，最了解他的性格的人还非姜清莫属，光听他的语气就能猜出他想说什么。
“外公外婆可没时间管我，最近这几天天寒下雪，外公正腿疼呢，今天才稍好些。”
“腿疼？”姜清刚坐稳，正冲萧然挥手告别，脸上的笑意就瞬间凝滞住了。
外公是有腿疼的老毛病，但之前她特地给外公用过药也针灸过，很久没有再复发了。
难不成
是腿受了凉？
“外公不让我和你说，怕你担心，舅舅请了家庭医生时刻守着，没什么大碍。”
“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来冀州？”
舅舅家孩子都小，姜牧凡小时候也很少来冀州，对这边的风土人情都不熟悉，除了外公外婆，也没有能说的上话的人。
时间一久，难免觉得难熬。
姜清闻声没有半点的犹豫，顷刻给了回答，“今晚。”
话音落下，姜清直接给司机指路回家，走之前还得把这身繁琐的衣裳换下。
车子发动，她扯着假笑冲萧然点头示意，车窗从眼前缓缓升起，很快将两人完全隔绝。
透过玻璃，他的眼神是有些怪怪的。
不过姜清没时间去探讨这些，她得赶紧订票去冀州。
她办事效率向来很高，回家换了衣服就开车去了机场，登机前给霍云祁发了一条消息，没等到他回电话便关了机。
飞机掠过江城上空，一个小时不到就落地冀州，姜牧凡倒是很靠谱，一早过来等着接机，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姜清。
奇怪的是，只有她一个人。
“霍云祁呢？”
不等姜清走近，姜牧凡左右扫了一圈，始终看到霍云祁
的身影，“不是说好你们一起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