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心思多，每一句话都能惊到姜清，搞得她一愣一愣的。
今晚除夕夜，这几天公司也还在放假，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闲着也是闲着，参加个晚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还能见见医药界企业大佬，给青阳招揽些生意。
“听爷爷奶奶的。”姜清听烦了念叨，开口制止了准备解释的霍云祁，顺手把请柬收了起来。
这潇洒动作一出，姜清在老爷子老太太心中的形象更上一层，霍奶奶连连夸她识大体。
商界盛宴时间定在下午，时间不赶，霍云祁特地给她挑了一身高定礼服，下午两点，凌霄酒店顶层宴会厅里，商界盛宴正式开启，两人携手入宴，震惊了来往的企业高层。
暖色系的灯光落在她的长裙上，衬得整个人肤白胜雪，礼服上的星点宛如璀璨星辰，缓步移动魅色更胜，长发后挽衬得人温柔无比，薄唇浅笑，即便与颜值取胜的女星相比也毫不逊色。
光影下她随着霍云祁上前，两人站在一起，般配的叫人移不开眼就。
国药集团的杨总也被这一幕惊到，老远就朝两人举起了酒杯，“听戚总监提起过你们，先前我还不相信，不曾想竟是真的。
”
“小祁这是金屋藏娇呐……”
杨勤树笑着招呼两人，这副和善又熟络的样子引得姜清侧目。
她只知道杨家和陆家是世交，怎么和霍家也能扯上关系？
早先她还以为在国药集团那里霍云祁说不上话，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霍云祁的交际能力。
“杨伯父说笑了，好久不见，我瞧你精气神越来越好了。”霍云祁和杨勤树攀谈，听起来像是认识许久的故人，姜清有一搭没一搭的插一句，聊天间隙左左右右的瞟一眼周围，看着这宴会上形形色色的人。
“不过小祁……有一点你做的不够，杨伯要知道姜总是你女朋友，总得在订单上再优惠一些。”
“青阳为了这订单废了这么大的劲，都不见你帮一把，女朋友不生气？”杨勤树也不正经，说来说去就提到了先前与青阳的合作，言语之间尽是对霍云祁的调侃，话传进姜清的耳朵里，让她有些不爽。
这话说得，好像她和霍云祁在一起是为了从生意上获取利益似的。
实力与能力摆在那里，她需要动用所谓的关系么？
这些人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
“在医药界霍氏是外行，医药安全是重
中之重，我哪能做这种事。”
“倒是杨伯你提到这些，觉悟不够啊。”霍云祁开玩笑似的回怼，一句话就把杨勤树给噎了住，只能尬笑回应。
来参加这次的商界宴会，姜清也抱有一些私心，趁着霍云祁和世家长辈们交流的空档，她也和几个医药企业的老板聊了几句。
只是这是宴会，总归不是生意场，来来回回寒暄也就那么几句，时间一久她也厌烦了，借着补妆的由头去了天台透透气。
凌霄酒店位于江城市中心，站在天台封窗之内，能俯瞰整个城市。
一夜的雪将江城遮得严实，江城被覆盖在雪层之下，城市主干道被车流推开，宛如一条条自由盘旋的游龙，从几十层楼上往下看去，奔流的车就像是玩具模型，看起来小巧无比。
她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山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夜除夕，也不知道小凡他们在做什么。
外公外婆和小凡都不在身边，莫名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天台和宴会厅隔着不远，从这里能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舒缓的音乐戛然而止，转而换上了急促的旋律，大概是商会主。席准备讲话，开始烘托氛围。
待会儿要落座，不回去不太合适。
隔着玻璃窗，她的目光缓缓后移收回，懒散的转过身子，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路，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额头碰到对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