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嘴角含着不屑的笑容，眼神愈发冷。
她早就预料到陈雪梅和姜婉婉会有所行动。
只是没想到，她们竟然贪到这种地步，几乎把姜氏账上余留的现金流全都转走了。
罪名被姜林海顶替，她倒是活得自由自在。
现在这一切，要是被姜林海看到，他肯定心痛的不得了。
真是讽刺。
姜清不留情，一个电话打到了银行，直接把附着在姜氏名下的所有家庭卡全都冻结了。
这些钱，就算白扔，也不能让那两个渣滓拿到。
“清清，别老盯着手机看了，伤眼……”
“吃点水果。”
这边姜清窝在沙发翻着新闻，外婆颤颤巍巍的从厨房里出来，每次出现从不空手。
“外婆你先别忙活了，坐下歇歇。”姜清抿唇笑，顺势将手机藏了起来。
大概是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生活的缘故，她不太适应别人过度的热情，但外公外婆的关心却除外。
这让她莫名感觉温暖。
“舅舅今天没催你和外公回去吗？”姜清接过果盘，叉了一块西瓜递到外婆嘴边，笑得如风温柔。
柳季兰听了这话，紧接着佯装惊讶，“清清，你这是嫌外婆外公待得久了？”
上次庭审之后，两位老人不放心姜清孤苦无依，一直想带她和小凡回冀州，但姜清坚持要留下，他们索性留下来照顾她几天。
姜清比他们想象中要独立。
姜家别墅一查封，姜清很快就物色好了新房，但外公外婆不忍让她一个孩子操心这些，便直接把汪家在江城的房产过户到了她名下。
这几天她难得有时间歇歇，祖孙三人总是凑在一起，老人难免多想，怕孩子烦他们。
柳季兰就是这样，一边觉得放心不下孩子独自一人，一边又担心扰了孩子的清净。
“怎么能这么说……我巴不得你们一直住在这儿呢。”姜清一点也不敷衍，顺带着往外婆怀里躲了躲。
这边祖孙两个聊得欢快，汪启民从书房出来时却眉色不展，姜清敏锐的感知到他的不悦，特地往那处瞟了一眼。
“抗诉审的事有着落了？”
她知道，外公肯在江城常住，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抗诉。
他恨透了姜林海，一个死刑缓期执行根本不足以平息愤怒，也不足以抵消他的恶行。
汪启民闻声站定，轻叹了一口气。
浑黄色的眸子闪动，半晌，他沉沉的说道：“抗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但……”
他很少支吾不定，这次却有些为难。
“什么？”姜清挑眉，有些好奇。
“姜林海想在二审前见你。”
这话，真叫姜清震惊。
她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脑海里闪过姜林海的脸，她便感觉浑身不适。
如果说，在证据没有集齐之前，她还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理智的面对姜林海，但现在，绝无可能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就是杀害妈妈的唯一的凶手。
恶魔。
他简直是个恶魔！
“我不去。”姜清从外婆身边起开，冷漠的挪到了窗边。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汪启民倒也不强求，耐心的和孙女交流。
抱臂站在窗前的姜清眸色一晃，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她回眸，眼神变得格外真诚，“姜氏已经进入破产程序，很快就会从江城消失，但有一些东西，我想拿回来。”
那东西不能被钱财所衡量。
是妈妈的初心。
姜氏，就算再落魄，也终有妈妈的一份，绝不能拱手让人。
姜氏回天乏术，破产清算稳步进行，下午姜清来到姜氏大楼时，正门已经被贴上封条了。
姜清从后门一进去，便听见有叮叮当当的声
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