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民十分不悦地回头,瞪向来人,“谁准你进来——!”
所有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头。
“江、江江江——”
江易琛无视金盛民。
他阔步径直走到床前,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已然愣住了的唐糖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精致的袖口解下,随手给了特助梅里特。
“动她了?”江易琛从梅里特的手里接过警棍,一步步地走到金盛民面前,森冷的眸光紧锁在他身上。
金盛民慌乱摇头,连忙否认,“没、没有!我我我还没——”
砰——!
警棍狠狠的抽在金盛民身上!
金盛民连痛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突然进来的几名黑衣壮汉给捂住了嘴!
金盛民痛到浑身颤抖,眼底满是惊恐!
他想解释什么,更想挣扎求饶,却只能发出阵阵呜鸣。
自金盛民踏入帝都开始,他身边的人无一不在告诉他,不要招惹江家三爷,否则日后连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一直谨小慎微,在江易琛面前更是伏低做小,但他现在还是把这疯子给招惹上了!
若不是唐国杨的女人和疯了一样的和他说唐糖和江易琛没关系,为了赔罪,他们会把人主动送到他面前,随便他怎么玩儿,只
要不把人玩儿死,怎么着都行的话,他也不会松那个口!
原本心底还有一丝顾虑的金盛民,在看到被送到他嘴边的唐糖的那一刻,他还能有什么顾虑?
可他现在,踢到铁板了。
警棍抵在金盛民的眉心,江易琛眼底嗜血而冰冷。
“我的人,你也敢碰,”江易琛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谁给你的胆子,嗯?”
捂住金盛民嘴的壮汉后退,随后恭敬的站在一侧。
没有支撑的金盛民整个瘫软在地上,他浑身僵硬,“三、三爷,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的话,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她一根汗毛啊!是唐国杨,是唐国杨把她送过来的!我本来没想动她的,可是他们说只要不把人玩儿死,随便我怎么——”
触及到江易琛的眸光,余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头,金盛民心跳得厉害,他满头大汗的求饶,“三爷,我错了!我求求您,三爷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
砰——!
江易琛抬手就又给了他一棍子,力道之狠!
金盛民痛到近乎全身痉挛,却紧咬牙关,不敢叫出丝毫。
江易琛一脚踩在金盛民的胸口上,一点点碾压,眼底是粹着毒
的冷,“以后?”
本已几近绝望的唐糖在看到江易琛的那一刻,一直积压在眼底的泪水犹如开了闸的洪水,簌簌掉落。
因为药物的原因,她动弹不得,无力的躺在那里。
当她看到江易琛一棍子抽在金盛民身上时,她心底涌上了一股无尽的痛快。
只要一想到方才她所经历的一切,想到那个男人恶心的模样,她就恨不得那人去死!
但是在她看到江易琛一点点的碾压着金盛民的胸口,看着金盛民进气多出气少后,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叔……”唐糖的声音哑的厉害,她声音不大,小的近乎可怜。
可是江易琛还是听到了。
他转身,视线落在唐糖身上。
此时的唐糖看起来可怜极了,泪水布满了她脸颊,眼睛肿的和个核桃一样,那惨兮兮的模样让他眉头不由紧锁。
他走到唐糖床前,站定,“哭什么?”
唐糖费力的支撑起自己,想伸手去拉江易琛的手。
浑身无力的她瞬间觉得他离她太远了,她碰不到他。
她委屈的望着他,杏眼里含着泪光。
江易琛没动,就那么站在床边,不带丝毫情绪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