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橘黄色的灯火将颀长、挺拔的身形,倒映在窗纱之上。
苏照面色沉寂,目中若有所思地放下玉简,去了鞋袜,盘膝于床榻之上,此刻锦被之中,似还残留着春光烂漫的旖旎气息。
苏照行功了几个周天,忽地心头一动,抬眸,看向厢房之中倏然现出的倩影,冷漠的眸子中,显出暖意,笑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自此一去不返呢。”
窗下,月光披落在一袭桃红宫装长裙的丽人身上,以及娇媚、明艳的脸蛋儿上,宛如一株尽态极妍的牡丹花静静绽放,不是陈桃,还是何人?
陈桃艳丽、美艳的玉容上,现出一抹嗔怪,柔声道:“离开了你,我还能去哪?”
说着,行至梳妆台前,卸着头饰和耳环。
苏照笑了笑,问道:“见过他了。”
“嗯。”陈桃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他现在似乎拜了司天监监正杨郇为师,道业上,倒也不用我担心,只是,他对你……”
言及此处,陈桃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苏照道:“恨之入骨?”
陈桃应了一声,如瀑青丝披散于肩后,行至床榻,去着身上的桃花烟罗衣裙。
“那你没将你我二人的关系,告知于他?”苏照笑着看着丽人宽衣,不得不说,在他所见诸女之中,陈桃应该是最为丰腴有致的,国色天香,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陈桃瞪了一眼苏照,美眸之中媚意横生,恼怒道:“那我还活不活了。”
说着,就去除了衣裙,掀开锦被,钻进被窝,妩媚、艳丽的脸蛋儿上,蒙上了一层忧色,幽幽道:“泰儿,他正在想办法对付你,我就担心,他这样下去,你能不能……”
“放心好了,我怎么也算是他后爹,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苏照搂住丽人圆润如玉的肩头,手掌游移不定,而后,以三寸不烂之舌,拨弄是非。
“什么后爹,说什么胡话呢。”陈桃正自半闭着美眸,闻言,一张国色天香的玉容现出羞怒,嗔怒说着。
苏照笑了笑,翻了个身,后面双手扶着丰腴有致的腰肢,用行动证明着自己方才之言。
陈桃腻哼了一声,秀眉微蹙,娇躯拱了拱,似乎为了便利其事。
苏照轻笑道:“待敕封了潇儿,他闻听消息,想必心中愤恨也能纾解许多。”
陈桃回头瞪了一眼苏照,如云的秀郁青丝自雪背垂落,贝齿咬着下唇,腻哼道:“就怕……愈发恨你入骨!”
暗道,这人非要在这时提起潇儿,让她难堪。
……
……
郑宫·司天监
这是一座占地广阔的园林,朱檐碧甍,青墙黛瓦,周方植以长青松柏,亭台楼阁之中,一个个着道袍的道人,往来憧憧。
一座由前代郑君所建宫殿,改建的道宫之上,飞檐斗拱的廊檐之下,立着一个青年。
青年拱手侍立许久,忽地从宫殿中走出一个面相清颧,双眸细长的中年道人,打了个稽首,笑道:“范公子,这么一大早来我司天监,所为何事?”
范泰面色凝重,拱手道:“还请陆道长,转告老师,就说范泰有要事禀告。”
那姓陆的中年道人面上笑意淡了一些,他是知道自家师父对眼前之人的态度的,不冷不热。
“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作早课,范公子有何急事,可先和贫道说下,待贫道转达如何?”陆姓中年道人开口道。
范泰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有面呈于老师方可。”
陆道人轻笑一声,道:“师父正在作早课,既然范公子不愿告知,那就等师父作完早课才行求见吧。”
见陆道人面色不虞,拂袖欲走,范泰面色一急,面色变幻了下,咬牙道:“道长,我可能察知到了苏国国君的住处。”
原来昨夜,范泰悄然跟随着陈桃,以秘法一路随行至客栈,担心太过接近,被陈桃发现,就在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