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其人眉头皱成“川”字,面有不悦之色。
“二弟好不晓事,先祖安息之所在,岂容他人打扰?”窦慈沉声说着,看着窦吉父子的目光,隐见愠怒。
窦吉苦笑道:“大哥,小弟岂会不知,只是那昊阳仙宗来势汹汹,哎,还是让盛儿说吧。”
窦盛正待开口。
而在这时,一行人自花厅外走来,如入无人之境,为首者正是石尧。
“还是本座来说吧。”
窦慈面色倏沉,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
石尧神情从容地走到一旁的木椅上落坐,淡淡笑道:“贵府那些家丁已被本座随手料理,窦先生还是不要枉费唇舌了。”
窦慈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抬眸望着对面掌中的一团翻滚的黄色焰火,哪里还不知,自己这是碰到了仙家弟子!
窦慈冷声道:“阁下意欲何为?”
石尧面色淡淡,说道:“窦先生不需害怕,本座来窦家只是为了取一件旧物罢了,当然为了解这因果,本座可以大发善心,给你窦家指出一条活路。”
窦慈心头又惊又疑,道:“阁下,此言何意?”
“何意?窦先生马上就知道了。”石尧轻蔑一笑,将一双傲然目光穿国重重阻隔,投向花厅之外。
此刻,正值午后,天色昏沉、阴暗,大片雪花飘落,深深庭院之中,银装素裹,唯有几数寒梅凌寒绽放,洁白如玉。
而曲折绵延,灯笼随风沙沙的回廊之上,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仆人,神色匆匆,一路小跑而来。
其人穿过藤架垂落的月亮门洞,来到花厅之中,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老管家见到厅中一幕,声音戛然。
窦慈心知有异,也顾不得还有石尧等外人在,沉声道:“什么事,说!”
那老管家连忙走到窦慈身前,附耳低语了几句。
窦慈脸色就是大变,道:“此事属实吗?”
“千真万确,这是姑爷着亲信送来的消息。”那老管家低声道。
窦慈目光就是明晦不定起来,苏侯前来,这他是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故而他暗中着人示意周崇韬提前将牢房中犯人灭口。
但谁曾想,那位人君来砀郡的第一时间,周崇韬就被拿捕下狱,虽具体细情不知,但想来局势险恶。
石尧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明知故问道:“窦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窦慈脸色阴沉似铁,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位苏侯可是伟力归于自身,修有异术的人主,窦家想要欺上瞒下,渡过此劫,难了。”石尧轻笑说道。
不等窦慈脸色愈发阴沉,范泰开口道:“窦先生,如能了解因果,我家师兄出手,可保窦家这次安然无恙。”
窦慈一时沉吟了下来。
石尧嘿然一笑,道:“保窦家安然无恙,本座可没有这个本事,但如果只是护送你窦家离开苏国,避祸郑国,本座还是能办到的。”
哪怕那苏侯道行只是元罡,他也不会贸然出手,此刻的石尧还不知苏照修为已至神照之境,此人原本从掌门李鹤远之徒符修平口中得知,苏国国君道行有着元罡境界。
念及此处,石尧心道,他可不是范泰。
竟然为讨得韵儿师妹欢心,异想天开,谋刺一国之君,结果把金阳师叔,一位洞虚大能都坑得形神俱灭。
石尧瞥了一眼范泰,思忖道:“如非郑君得了豫州天命,正欲年后开立仙朝,其父范琼,将以太宰辅臣为人道神祇,本座也不用和这眼高手低的二世祖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