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依不饶,仍旧追逐在后。
“观主,您饿了吗?”
“观主,您冷不冷?”
“观主,您累不累?”
嘘寒问暖间,就来到了一座村庄。
这回的村庄有人。
村民见到这三个不明人物,一一警觉起来。
但扬关不慌不忙地说了声:“无量天尊,贫道路经此地,欲要挂单一夜,可好?”
“走走走,我们这不收乞丐。”荒郊野岭村里人不识道士和尚,只知巫婆神汉。
这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自然没能将扬关拒之门外。
跟在扬关身边的两个狗腿子,令狐真和何小珍已经冲上来。
“怎么跟我们观主说话的,快快磕头认错,饶你一命。”
两人大大嚷嚷地,极度败坏扬关的名声。
因此,扬关一巴掌盖倒两人。
并说道:“我与他们不熟。”
村民们似乎是被令狐真和何小珍吓到了,纷纷拿起柴刀钉耙,锄头扁担……
然后,令狐真与何小珍就被他们追了一里地,跑到不远的树林中,村民们晓得穷寇莫追之理,这才放过他们。
否则这两边必定得躺一群人。
令狐真与何小珍没敢随便用出武功,毕竟是观主当面,收敛着点。
否则他们武功招式齐来,这群村民指定没好果子吃。
两人气哼哼地躲在树丛中,看着扬关在跟村长几句沟通后,被热情地迎入村子。
“不战而屈人之兵,观主武功果真已达天人之境。”令狐真赞叹道。
虽然观主不想认他们,但观主之教训他们仍旧铭记于心。
“你说观主是不是嫌你太闹腾了,所以才不想理咱俩。”令狐真一指何小珍。
何小珍翻了白眼:“咱俩谁吵?”
他没好气地瞪着令狐真。
令狐真不以为意,只摩挲着自己青茬些许的下巴,做着何小珍的思绪跟不上的猜测。
“你说会不会是咱俩认错了?”令狐真说道。
“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人?”何小珍不屑道。
令狐真的思绪想来跳脱,为人也洒脱,若非跟他一起长大,何小珍绝对不乐意与他同行。
而且斜月观如今也找不到,他也回不去,这才跟令狐真闯荡江湖。
否则,他才不乐意走这一趟。
宅在斜月观中的滋味可舒坦了。
“那就是观主不想认咱俩了,你说观主他老人家最不喜欢谁?”令狐真又说道。
何小珍斜他一眼,却不答,只看着前头的村子。
令狐真见何小珍不答话,觉得无聊,便指着村子说道:“你也瞧出这个村子不对劲了吗?”
何小珍心一跳,哪不对劲了,他只是想看看观主走到了哪儿,哪瞧出村子不对劲了。
但是,姑且也听听这家伙思维发散的诡辩之词。
只不过这家伙接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让何小珍大失所望。
“我看这村子里头的人身手矫健,脚步轻盈,你还记得方才他们追我们的时候吗?没有脚步声,这么多人啊,竟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你说会不会是一家飞贼门派经营之地?”
何小珍初听,觉得没道理,但一细想,却又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意思。
想想之前,还真如令狐真所说的那样,这群村民在追他们时,并无脚步声……
“不会是鬼吧。”何小珍心想。
但转而他就没了这个想法,只以为自己比令狐真还要异想天开,这世上哪有鬼?
鬼在哪?全在人心里。
只是飞贼门派的说法也不对,这些人面容木讷,一個个都皮肤黑黢粗糙,手上也都是操持农务的老茧,并无那些飞贼的灵活手指,矫健身手,而且他们没有那种气质。
气质这玩意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