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当时是医生误诊。”迟瑞辉叹气:“去了缅甸后,我吃饭规律,作息也调整好了,忽然发现身体越来越好,胃也不疼了,我们觉得很奇怪,去当地医院检查,除了有点高血压,什么病都没有。”
“我们也怀疑过是不是缅甸当地的医院不够精确,我们就偷偷回了国,找了家医院再查了查,确实没什么问题,我们把这张单子给医生看,医生非常确定的说就是误诊。”
“得知胃癌是乌龙,我们既兴奋又后悔,后悔把你们两个独自留在国内,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我们当时再怎么想跟你们团聚,那对你们也是弊大于利,商量后,我们决定找个地方东山再起,有能力了再回来找你们。”
迟柏松肩膀一塌,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抓着那张检查单,嘴里不断喃喃:“竟是这样,真相竟是这样……”
金映红乘胜追击:“松松啊,我们要是有选择,真的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我和你爸爸知道你们这几年吃了很多苦,给个机会让我们来弥补,好吗?”
迟柏松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回复,没应话,面露纠结。
金映红还想说什么,迟瑞辉在
桌下压压她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这种时候就该给时间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半晌,迟柏松把单子还给了他们:“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闻言,夫妻俩神情一松,差点没笑出来,金映红见他看向自己,忙低下头,装作抹泪,实际上在强忍笑意。
没想到他这么好骗。
而迟柏松完全沉浸在他们编织的谎言中,忘了问他们既然这么爱自己与姐姐,那为什么回北城第一件时间是去夏家,为什么经常躲着自己姐弟,为什么去他们家时什么关心话都没有,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还是为了夏娇娇骂的。
为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为什么想杀了自己,为什么现在才说出这些原因。
他全部都自动忽略了这些问题,他从心里不想知道答案。
金映红握住他的手:“松松,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们,爸爸妈妈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想你们,每天都幻想各种方式与你们相见相认。”
迟柏松这次没有抽出手,反而另一只手盖上,张张口,嗫嚅半晌才叫出:“妈……”
金映红顿时一愣,不自觉落下一滴泪:“诶,诶,诶!”
迟柏松抬头:“我心情还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我想回去再调整调整,这几天,你们不要联系我,等我想好了,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好,我们都听你的!”
“但姐姐那边……我可能劝不动。”
“没事儿,慢慢来,不着急。”金映红脱口而出,说得极其潇洒。
三人简单的吃了个饭,晚上迟柏松回了丽景花苑的家,没敢告诉迟茉莉实情。
年初十,迟茉莉跟沈故一起去北中街纪念碑附近转了一圈,连杨西影子都没看到,他们本来就做好了找不到的准备,也没有多难受,吃了个饭约下一次再出来找。
晚上回家,顾九霄低头工作,顺嘴问她去了哪儿,她实话实说,顾九霄只嗯了一声。
迟茉莉有些诧异,过去压在他的背上,双手绕着他的脖颈,头一偏,在他耳畔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吃醋?”
顾九霄放下手中鼠标,反手将她抱到自己怀中,唇角一勾,也贴着她的耳边:“你希望我吃醋?”
迟茉莉调整调整姿势,舒服的躺在他怀中,手指绕着他的充电线:“也不是,就是觉得奇怪,以前你从我口中听到沈故的名字都
醋得不行。”
“以前不敢确定你的心意,现在我确定了,我知道你对他只是友谊,他对你或许还有几分情谊,但也是友谊大于情谊,人有朋友又没错,我要是再吃醋就太小心眼了。”
迟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