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那等你吃完后,你,你也不能再做任何傻事,更不能再,再威胁我……”
听他这么一说,小弟子在纠结了一会后,终于把那只拿着钥匙的手,一点点的朝对方伸了过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把钥匙探到对方身前的一刹那,一道拳头大小的卍字纹,已悄无声息的飞到了他的头顶……
京城,苏家。
“驰儿,我的好驰儿啊,你这一走,你让爷爷可怎么活啊……”
随着助葬人把一口漆红的大棺椁慢慢从苏家的大厅里抬了出来,身形佝偻的苏族长终于冲破了家人的阻挡,一头扑到了那块厚重的棺盖上。
今天,是苏驰入土的日子,按照他们苏家人的规矩,必须得在天亮前,将其运回晋中的祖地。
“族长,逝者已矣,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看着浑身颤抖的苏族长,脸色惨白的苏童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轻声的慰籍着。
因为时间的关系,当一众的苏家人把老族长从棺椁上小心的搀起后,柩车便缓缓的开起了。
可老人却还是不甘的扭动着身子,朝灵车消失的方向,奋力的挣扎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许这种锥心刺骨的痛,只有老族长自己了解。
况且离开的,还是他唯一的长孙……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原本,承载着苏驰遗体的送葬阵队一路都很顺利,可就在他们刚拐下晋中地界的匝道口,却意外的被横停路口的奔驰车,死死的拦住了去路。
“嘀,嘀嘀……”
“喂,兄弟,能不能麻烦您给动一动,我这儿赶时间。”头车的司机师傅从车窗里探出了半个头,对前车上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驾驶员大声的道。
正常来说,无论是谁遇到这种“白事儿专用”送葬车,一般都会尽可能的给行方便。
可对方这驾驶员却只是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对怼道:“槽,你特么叭叭个几把啊,没看老子的车坏了么?”
“兄弟,你车坏了也不能横路口啊,这车来车往的,一会儿不堵住了么?”也许是不想和这人一般见识,灵车的司机师傅并没有发火。
可对方却突然把自己驾驶位的车门子用脚一踹,扭着头,继续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特么说得到轻巧,老子的车现在连火都打不了了,来,你告诉我,你还特么让老子往哪挪?”
“兄弟,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挡道还有理了?”见对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司机师傅也有些忍不住了。
在这个社会上,往往就是有一些不要脸的势利眼,当你和他好说好商量的时候,他却偏偏的拿你不识数,可当你稍稍的一强硬,那他瞬间的又服软。
“卧槽,你特么和谁俩呢?”可让司机师傅怎么都没想到的,一听这话,那奔驰车的上西装男竟突然从车上走到下来,隔着灵车的挡风玻璃,指着师傅的鼻子大骂道:“来,小崽子,你要是有种的话,就特么给老子滚来!”
而司机师傅毕竟也是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随手就抄起了放在车坐子底下的大扳手,气呼呼的从车上跳了下去。
最初。
这两人还都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本着能吵吵尽量不动手的原则,只是相互面红耳赤的争执着,可随着彼此的言辞越发的激烈,性格火爆的西装男还是没管住自己的手,率先的给对来来了一电炮。
而司机师傅也不是什么消停主儿,反手就回敬了西装男一扳手。
两人的体型都差不多,在有“武器”加持的情况下,那个开奔驰的西装男很快就挂了彩,不但脑袋上被凿出了一堆的包,而且身上、手上都沾满了自己的血。
不过,这哥们儿也确实是个狠人,即便多处都已经骨折了,却一直都没有求饶。
也许是怕真闹出人命,亦或是怕耽误了行程,司机师傅在又狠狠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