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安天下,丈夫不必为天子!”
回忆着旧事,不知为何,夏侯廉又想起今天白日里,皇帝持剑斩木的一幕。
少年天子剑落木离,语调坚决,落地有声:“...曹氏无负于汉,则汉必不负曹氏,富贵尊荣,与国始终...”
皇帝今日,诸般作为,大异于平常,难道果真天命仍然在汉?
“五哥,这皇帝一走,城中会不会乱啊?反正鸟皇帝也不在宫里了,要不要分些人去司空府上守着?”一名曹氏子弟的问话打断了夏侯廉的沉思。
夏侯廉道:“侍中已经调了五百人过去,府中本有精锐,更兼有夫人主持,我等只需如往日般戍卫好皇宫即可。”
另外一边,车骑将军董承府中,获报的董承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说,皇帝午时不到就出了许都,然后现在荀或调兵围了司空府?”
跪在一边的小吏恭敬道:“禀车骑,侍中在尚书省打了曹砾,消息方才传了出来,小人又去东城门处核问,据门前左近百姓所说,却有百余人于接近正午之时奔马出城。”
董承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吏退下,董承身侧幕僚道:“车骑,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
董承摇了摇头,道:“晚了,自曹操离许,荀或便隔绝内外,往日诸多眼线,片语不能传出。今日这等大事,我竟然毫不知情。”
“更何况荀或之所以在省中问那曹砾,无非是用来告诉城中诸人皇帝离许赴徐的消息,不然只怕等到皇帝回来,你我还蒙在鼓里呢。”
幕僚道:“既有能力,荀或为何不一直隐藏消息,如今将这事闹得满城皆知岂不生乱?”
董承冷冷一笑,道:“皇帝已走了半日,城中便有奸细野心,也无从反应了。荀文若这是借天下人之注视防止曹孟德军中有不开眼的对皇帝动手。”
幕僚拱手道:“如此说来,荀或倒是站在皇帝一边的了?恭喜车骑,又得一助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