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冒火,连连摆摆手道:“带下去,带下去。”
曹砾站起身来,左右冲撞,顶开来抓自己的卫士,对着荀或骂道:“奸贼,敢不敢给你爷爷一把刀,让爷爷自己送自己走!”
一边的内侍被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叩头讨饶道:“侍中明察,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不该受这当头一刀啊!”
曹砾见内侍讨饶,一脚将其踹翻,骂道:“赵丙,你这孬种。爷爷家伙还在,府里三个婆娘,尚不怕死,你个没卵子的玩意,有什么好留恋的?还不跟爷爷一起死来,十八年后重来,爷爷也好带你体验一下女人的滋味。”
赵丙也不理这混人,翻身跪好不住叩首道:“侍中饶命,侍中饶命。”
眼见曹砾又要去踹赵丙,荀或再也无法忍受,吩咐道:“拉下去,重责二十杖,再送入曹府与卞夫人好生看管。”
“好,好,好,你看你爷爷...”话说到一半,曹砾忽然怔住,不可思议道:“你不杀我?”
荀或并不理他,道:“带下去,重重的打。”
两卫士押了不再挣扎的曹砾下堂,出了门之后,其中一个卫士道:“虎哥,这重重的打,是往死里打吗?”
被唤作虎哥的侍卫还没说话,曹砾悄声道:“大哥,你不要这么实心眼,侍中说了,送我进曹府让卞夫人看管。”
“在下身子骨弱,你打的狠了,我承受不住,卞夫人难道看管一个死人吗?等下你下手轻些,兄弟我叫的凄惨些,消了侍中心头那口恶气就好。”
“你现在知道侍中心头有口恶气了?”虎哥瞟了膀大腰圆,雄健如牛的曹砾一眼,对另一个侍卫道:“别听他的,正常打。”
堂内,赵丙目送曹砾离去,放下心来的他也不敢抬头去看荀或,跪伏在地上道:“侍中,那浑人冲撞于您,小人可是始终敬畏侍中威严,不敢稍有冒犯。”
“走?”赵丙犯了湖涂。
荀或负手出了官衙,声音悠悠的从赵丙身后传来,“陛下人多,必走大路。你现在走小路急行,还能赶在陛下前面到司空面前,马匹行囊就在衙前,行囊内有我与司空书信一封,你善加保管,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