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肩头突然被拍了一把,林宴被惊着。
回头一看,原来是宝玉。
“妹妹一个人坐在这,是来喂蚊子的么?”嬉笑着问,宝玉从内廊翻出来坐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清雅的荷包在林宴眼前晃了晃:
“你猜这里面装着什么?”
是艾叶的香气。
林宴认真观察好一阵,假装猜不出,苦恼着挠了挠下巴,叹气:
“倒是个合我眼缘的荷包,只是我实在猜不着里头装着的东西……”
得意笑过,宝玉把荷包塞到她手里,两手撑到后面去才道:
“我听紫娟姐姐说你这几日睡觉总和蚊子斗智斗勇,就让茗烟儿在外头买了个驱蚊的香包。你回去之后将它挂在床头,晚上就不怕可恶的蚊子了。”
说完,宝玉面目拧巴的打了一个闷嗝儿,稍后一手揉着肚子,脸上多少有些不适。
看过香包上蹩脚的绣花,以及毫不对称的开口,林宴憋笑。
拉过他的手按了按穴位,漫不经心道:
“这荷包真丑。”
一听这话宝玉酒醒了一半,两眼惶恐就答:“这……这……说不准是不会绣花又迫不得已的人做的呢,林妹妹不该笑话那些人才是。”
“宝哥哥说教的是,不过话说回来,既是拿出来卖的,就该忍着叫人家说道才对。”
继续逗趣,林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听到这儿宝玉急的要死,将林宴的手按压实了,使她紧紧攥着荷包才说:
“总之我觉得这荷包很好看,妹妹只受我这一回强迫还不行么?”
“那是自然,宝哥哥送的荷包再丑我也会收下来的。”
“这可是我精心——”话说一半宝玉气恼别过头,“我精心挑选了好久呢,林妹妹百般嫌弃,也不见把欠我的荷包还我。”
被笑得不行的林宴忽然顿住,“什么?”
忽的又看回来,宝玉哼哼两声,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忘了,去年你说送我荷包,到现在可是连影儿都没见着呢。”
林宴语塞。
见状宝玉反败为胜,两手抱怀即道:“倒把什么外四路的宝姐姐惦记的清楚,点灯熬油绣好的帕子先给了她也没想起我来。”
“宝兄弟这话听起来倒是怪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