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除非两个字后，苏如夏一直在等着他的下文。
没有下文。
“除非什么？”她只好开口问。
霍以湛嘴角勾起一丝特别的暧昧的弧度，“夫人，确定要在这种场合问我，除非什么吗？”
这样的霍以湛，让苏如夏根本无法招架。
对付流氓的手段应该更流氓，可她从小到大，实在是没有流氓过。
脸又一次红了。
场面僵持而尴尬，何警官清了清嗓子，说道：“抱歉，霍先生，如果刚刚那个问题，您不愿意回答，我们暂时先聊下一个问题。”
“抱歉，何警官，不和我夫人达成共识，我什么问题都不愿意回答。”
“毕竟，这案子我夫人比较关心，我又坏又残忍，对于死了一个人，毫无感觉。”
何警官心里一声叹息。
见过各种不配合调查的人，毕竟他也没见过这种在妻子面前耍小脾气的男人。
还是传言中，人人畏惧的温阎王霍以湛。
何警官又求助地看向苏如夏。
一股无力感涌上苏如夏心头。
她真想就这么放弃，转身走开，再不和霍以湛说一句话。
该说的都说过了，道歉也道过了，利弊也分析了。
不过，这些利弊，不需要
她分析，霍以湛肯定也知道的。
那他现在拒不配合，到底要怎样呢。
到了这一刻，苏如夏才更清楚地发现，她对被称之为她丈夫的男人，了解为零。
他们看似亲密，也同床共枕，有过很多次近距离接触。但是，她对他还是毫无了解。
他怎样才会配合调查，她不知道。
他在这样的场合，还能说出什么来，做出什么来，她不知道。
甚至是，他有没有可能一怒之下，让所有人都不准再查这个案子，她也不知道。
何警官还在向她求助。
苏如夏没办法，只能强迫自己，让心绪平静下来。
假如利弊不能让霍以湛配合，就只有试试降低姿态。
或许他还是在气她冤枉了他，嫌她道歉不够有诚意吧。
就是这样，他说自己又坏又残忍，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苏如夏往霍以湛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低声说，“对不起，以湛，你不是又坏又残忍。我知道，你的内心里其实还是很宽厚善良的。”
宽厚善良……
苏如夏说到这里，不禁想起他做下的那些残忍之事。
他真的丝毫都谈不上什么宽厚善良。
就算是冤枉了他杀小翠，其他事也没有冤枉他。
这样的话，她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便话锋一转，“在小翠这件事上，的确是我冤枉了你。你觉得我做什么，能让你不那么生气，愿意配合调查呢？”
“夫人，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霍以湛凝视着苏如夏的脸，“我提什么条件，你都能做到吗？”
就算不这么说，他想让她做的事情，她也必须做。
他有那么多可利用威胁她的。
“只要我能做到。”苏如夏说。
“是吗？”霍以湛的脸色冷了几分，“真有诚意，可见夫人是有多关心小翠。”
他又在意有所指了。
“是，我关心小翠，因为她是我身边人。”
苏如夏沉声说，“我是你霍家大少夫人，有人动我身边人，我都没办法揪出真凶。我这霍家大少夫人，以后还能在霍家有什么威望？”
“他们那些人，还不都希望你的夫人没有威望，最好是声名狼藉，能任由他们往脚底下踩。”
“你如果真的不愿意配合，我知道，我和何警官都没办法强迫你。”
“但我还是希望你配合，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因为我们荣辱与共，夫妻同体。”
苏如夏一番慷慨陈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