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肯定句。
心上人三个字，他说的很重。
云致隽就在家里。
这火，不能迁延到他那里。
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苏如夏完全相信，要是云致隽真惹到了他，他一样可以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手。
“没有。”
苏如夏轻声叹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愤怒，只是因为她还年轻。”
“她从前是在酒吧卖酒的，然后又来霍家做女佣。现在，她终于有了自己的理想，她想做一个蛋糕师。”
“昨晚她看我没吃饭，就给我做了小蛋糕。”
“那蛋糕做的真好吃。”
“可是，她以后再也不能做蛋糕了。”
说到这里，苏如夏哽咽了。
小翠说起将来要做蛋糕师时，脸上的光仿佛就在她眼前绽放。
那么美好。
霍以湛的心，似乎被什么牵动了一下。
是这个女人的眼泪吧。
他努力让自己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到处的血，到处的碎玻璃。
唯有这样，他才能压下去想要抱住这个女人，跟她解释小翠不是他杀的那种冲动。
霍以湛的脸色更寒，“她不仅给你做了小蛋糕。”
“她还告诉你，云致隽没事，让你安心。”
“她死了，当然可惜，不然还能一直给你
和你的心上人做传话筒，不是吗？”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卧室里装有监控，果然装了监控，还是声音和画面同步的监控。
她和小翠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那一句话，就是她忍不住要问出云致隽情况的那一句话，让他决定下死手。
他把小翠叫过去，再让人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弄死她，丢进了湖里。
太狠了。
苏如夏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发颤。
“我在问你话。是，还是不是？”霍以湛的声音冷厉了几分。
一旁默默站着的宋莹看到这一幕更开心。
活该。
叫她有湛爷还不够，还要勾搭上云家继承人云致隽。
这等天降艳福，消化不掉吧，噎死她！
苏如夏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关于我和云致隽的事，我和他都说得很清楚了。”
“不存在什么传话筒，我们之间已经绝无可能了。”
“霍以湛，我说过了，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不会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
“你是那么自负的人，你对自己，没有基本的判断吗？你不知道你自己拥有怎样让女人着迷的魅力吗？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才会需要一次次问我，一次次确认呢？”
伶
牙俐齿。
她又成了那个伶牙俐齿的苏如夏。
霍以湛捏住苏如夏下巴的手，更紧了几分。
“你不觉得你刚刚的质问，和你现在的表白，有很大的冲突吗？夫——人！”
苏如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冲突？杀人总是不对的事，难道我爱一个人，我就可以认为那个人做什么都对？我爱一个人我就要同流合污？”
“很抱歉，我不是这么理解爱的。”
“我认为，爱一个人，应该是陪着他一起成长。”
“让他更加明辨是非，而不是一味的陪伴着，纵容着，甚至去欣赏他做得不对的地方。”
“这就像，贤后总要进谏，红颜祸水总会歌功颂德一样。”
“哦？那如果我就是要杀人，怎么办呢？”
霍以湛捏着苏如夏的下巴的手松了松，转而以拇指轻轻摩挲。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了你！
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为你所有干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