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放开她。
许久许久。
“苏如夏，感觉好吗？”
苏如夏没有回答。
她这伶牙俐齿的小野猫，居然不反
唇相讥？
霍以湛感觉有点儿不对，低头一看，见苏如夏紧闭着眼，气息十分微弱。
该死的，她昏过去了？
霍以湛去拍苏如夏的脸。
她的脸很是苍白。
样子虚弱至极。
砰砰砰，敲门声响，门外是宋莹的声音。
“苏小姐，你在里面吗？西式婚礼马上就开始了，要做造型了。”
霍以湛打开门。
“去叫医生来，西式仪式改到晚上，她需要休息。”
“是，霍总，我这就去安排。”
霍以湛又回到更衣室里，坐在沙发上看着苏如夏。
她此时衣衫不整，静静躺在那儿，像个残破的布娃娃。
他的心底掠过一丝异样。
那种情绪，是什么？
可怜她吗？
不。
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该承受的。
他起身，在更衣室里扯了一件随时准备给女宾客替换的长裙，帮苏如夏换上。
这时，苏如夏已经缓过来了。
就像做了一场梦，她一下子甚至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直到她看见霍以湛的脸，她的脸上才重新挂上了恨意。
“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要西式典礼了吗？”她问。
“你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
我只想快一
点结束你的命，你这个人渣！
霍以湛没再说话。
医生很快就到了，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后，说苏如夏只是太累，的确需要休息。
考虑到还要举行婚礼，最好注射一瓶葡萄糖。
苏如夏抬了抬手，发现的确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样达不成目的。
“可以吗？”医生问她。
苏如夏轻轻点了点头。
挂了水，中午苏如夏又强迫自己吃了东西，整个下午几乎都在睡觉补充体力。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西式婚礼改在了夜晚八点。
苏如夏麻木地走完前面的程序，终于等到了切蛋糕环节。
那个她亲手做的蛋糕就放在她面前。
霍以湛的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带着几分宠爱的目光看着苏如夏。
苏如夏知道，他越是这样看她，她越声名狼藉。
因为，苏如夏为了嫁进豪门，不仅抢了姐姐的男人，还在婚礼当天在更衣室邀请霍以湛。她还体力不支叫了医生。
这事，已在整个霍家老宅里传遍了，她早听到了那些压低声音的议论。
那又如何。
随着霍以湛被她刺死，这一切都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她仰头冷冷看着霍以湛，向蛋糕底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