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大夫的张罗下,第一次走私名贵药材的交易很成功。
钟宁因此小赚了一笔,分到了纹银100两。
钟宁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毕恭毕敬地捧出了20两,交给了母亲徐氏。
钟宁像个孩子一样,又拿起了桌上的桂花糕吃了起来,觉得今天的味道香甜无比。
本以为母亲会很开心,会夸自己几句。
没想到,徐氏满脸愁容,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宁儿,你这钱哪里来的?”
“这钱,我挣的,不偷不抢的,凭本事赚钱。”钟宁不想欺骗母亲,“凭本事赚钱”这句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毕竟,走私这事儿见不得光,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但这世道人心不古,踏实干活累死累活的,挣不得三瓜两枣。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宁儿,你知道么?刚你爹来了又走了,说叫你马上去州刑厅自首,要不然,他也救不了你!”说完,徐氏长叹一声,开始在佛龛前念《金刚经》。
“说得好听,他从来心里只有他自己,他是怕我连累他失去荣华富贵吧!”钟宁心里骂道。对于这个爹,在钟宁的心中,只是个符号而已,并无什么感情。
但看母亲如此严肃,也绝非空穴来风。莫非,自己走私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那也不应该,这主抓走私不应该是市舶厅么?怎么州刑厅出手了?再说就刑厅那几个小喽啰,能奈我何?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第二天早上,一群穿飞鱼服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就奔到钟宁的住处,将他上枷架走了。
纵然钟宁骂骂咧咧,无济于事。
其实,此刻,钟宁心中慌的一批,能出动锦衣卫来抓他,那说明这事小不了。这次,他钟衙内真的摊上事了。
可不管啥事,钟宁准备抵死不认,反正挣得钱都花出去了,我也退不回来了。
“钟公子,你知道我们找你来是干嘛吧?你的同伙沈大夫已经招了。你现在说还来得及,算自首,算戴罪立功,假如我们查出来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群审问钟宁的锦衣卫里面,一个看着像是头目的人用威胁的口气恶狠狠的说。
“那你们都知道了,我还说啥?”钟宁还心存侥幸。
“千户大人,我就说不用刑,这些贱骨头不会老实的。”一个尖嘴猴腮的锦衣卫说罢,拿起了一个烧红的烙铁就朝着钟宁胸口靠近。
“最后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千户大人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钟宁摇了摇头,随着一声惨叫就昏死过去了。
——————————
吴昌最有名的酒楼昌悦楼。
布置雅致,桂花香味的檀香让食客心旷神怡。
靠江包间,绝佳的位置,一桌子好菜让人垂涎欲滴。
吃饭的主客只有两位。
席间,几个身材曼妙国色天姿的女子穿梭其间,虚坐在客人的大腿上,恰到好处地斟酒共饮,一片欢声笑语。
“王大人,犬子虽然顽劣,但勾结乱党这事真做出不来,请您高抬贵手。”知州大人钟岳陪笑敬酒,并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钟大人,这事是皇上主抓的,恐怕令郎没那么容易捞出来哦!”锦衣卫千户王谈大人推开了钟大人的手,伸出双手五指。
“十个就十个,只要王大人不辞辛苦为犬子奔波劳碌,就感激不尽了。在此先谢过王大人了。”钟岳咬了咬牙,像割肉一样地痛苦。
很快,钟宁被放了出来。钟宁还以为是自己的策略起了作用,洋洋得意,向来照顾自己的丫环柳儿姐炫耀道:“你看,我说我吉人天相吧,你和娘都白担心了吧?”
“宁少爷,您还是别这么说话,吓死姐姐和主母了。”柳儿姐嘘声,“您能开玩笑了,那说明您好得差不多了,主母说,您要是醒了,就赶紧去老爷书房,认个错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