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腌制咸菜,然后再买些干净的玻璃瓶,去各大市场兜售。
苏以沫听了妈妈的想法,一言难尽,“这样不卫生。”
张招娣觉得女儿不会过日子,“咱们乡下都是这么卖。也没人吃出问题。”
苏以沫被她怼得没办法。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明明说的都是咸菜,但是她说的是正规加工厂,妈妈说的小作坊。定位不同,方法自然也不同。
卖完花甲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苏爱国正在水龙头下洗花生。
昨儿收的花生,放在廊檐底下晒干,他全给装进袋子里。这会洗花生是为了明天卖。
花生洗好后,捏一下花生的角,掰开一道口子,用盐水泡几个小时,用五香大料放在炉上大火煮开,再转小火一两个小时,再放凉。
苏爱国将洗好的花生堆回家,就见媳妇和女儿已经回来了。
张招娣示意他看眼女儿,苏爱国一头雾水,扭头看过去,就见女儿正掐腰,背对着她,一副“我生气了”的样子。
张招娣压低声音把情况讲了一遍。
苏爱国有点想笑,坐到她身边,推了女儿后背一下,苏以沫猝不及防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好在苏爱国及时用手接住。
苏以沫被救,并不开心,又气鼓鼓瞪他。
苏爱国板着脸,忍着笑,“怎么了气性这么大”
苏以沫抱着胳膊,“爸,你一个大人,怎么能骗小孩呢你的节操呢”
苏爱国可不知道节操是什么,他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苏以沫磨牙,还在装蒜,刚刚妈妈都提醒他了,她把情况复述一遍。
苏爱国觉得女儿这话不对,“我说的是一家三口全转过去,咱们就不能住在筒子楼了,我没说错啊。”
苏以沫一愣。这……他在跟他抠字眼!
苏爱国见她炸毛,将她头发往下压了压,“行啦!你自己没听清,怎么能怪我。下回可得听清了,不能再无理取闹了啊!”
说完,施施然站起来。哎呀,被女儿坑了这么多回,总算掰回一局,太爽了!
苏以沫干瞪眼。什么就这么完了
晚上,等女儿睡着,张招娣和丈夫商量在乡下开个咸菜厂的事。
苏爱国听到她的打算,倒是想起了老干妈,“我第一次坐火车时就在火车上看人吃老干妈。那个就是咸菜。卖得还挺好。”
张招娣眼睛一亮,“你觉得可行”
“应该行。”苏爱国觉得可以试试,“不过你忙着上班,也没空腌制咸菜。不如咱们过年时回老家,从老家收些咸菜吧到时候弄到菜市场卖,试试看销量。要是真有人认咸菜,我觉得可以去乡下办个咸菜厂。”
张招娣觉得这主意不错,女儿想的法子太花钱,还是丈夫稳妥一些。
苏爱国怕她着急上火,“拆迁这事急不得。再说了,也不是所有村子都能拆迁。就咱们去的那个拆迁村,从六年前就传出要拆,今年才正式开始。慢慢来吧。不着急。”
张招娣有些恍惚,居然要六年,这也太久了吧就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她整个人都清醒了,火热的心渐渐恢复冷静,“放心吧,我不着急。”
苏爱国放宽了心。
翌日,张招娣就把昨晚和丈夫的打算告诉了女儿,苏以沫愣了好久。
原身是在鹏城出生的,六年来,一次都没回过老家。她也没见过爷奶。也不知他们性子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张招娣见女儿不说话,担心她小孩家家着急,就劝她这事急不得。
苏以沫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没见过爷奶。”
她是知道爸爸是爷奶的养子,娶媳妇时,没给过一分钱。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张招娣表情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给了一句中肯的评价,“算是不好不坏的人。”
苏以沫咂摸下这句话的意思,瞬间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