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打草惊蛇,被女鬼提前跑掉,姜小龙从小气本变出黑雾迷阵笼罩车辆,之前他靠这一招隐匿的手段,瞒过了千里眼的探查,这次瞒过女鬼,八成不成问题。
在城区转了一个多小时,睚眦锁定了位置。
“就是这里,本宫嘎嘎权威。”睚眦抬爪示意,它很肯定。
姜小龙‘嗯’了声,探头向外仔细看。
今晚依旧天气异常,明明是春风,却格外的阴冷,风转圈地乱吹,路边的树冠跟着东倒西歪,发出呜呜的响声。
晚八点,时间还早。
这一片几十栋居民楼竟然没几家亮灯。
本市的战后整顿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电力全面恢复,居民用电也算充足,这一片范围却乌漆嘛黑,普通人也能看出反常。
“那栋楼前面有人。”
“下车,过去看看。”
姜小龙下车后,薄薄的黑雾笼罩着他俩的身体,他俩悄无声息地走向一栋居民楼。
在那栋居民楼前,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用铁桶烧纸钱。
楼前的风也很大,铁桶里的黑灰打着转地飞扬,红黄色的火苗剧烈地扭动,映得中年男人的脸色阴暗不定。
男人面容呆滞,烧黄纸
的动作也机械僵硬。
姜小龙看得出,这位中年男人身上有很重的阴气,倒是一个活人。
他想了想,从黑雾中显现身形。
“大叔,这是在给谁送纸钱?”
隔着五六米,开口这么问话,姜小龙以为对方会吓一跳。
楼前的中年男人,却只是向铁桶里放黄纸的动作停顿一下,无神的双眼眨也没眨,没去看姜小龙。
他声音很麻木,“给我儿子。”
姜小龙抿抿嘴,“请节哀。”
烧纸的中年男人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儿子今年刚二十岁,三天前和朋友出去喝酒,被人用刀捅死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姜小龙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睚眦却开口了,“你儿子死的时候,是不是穿白色的衣服?”
“是。”烧纸的中年男人麻木地回答。
姜小龙恍然明白了睚眦为什么这么问。
当时在黄泉路上,被抢夺的亡魂正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穿白色衣服,前胸和腹部全都是血。
睚眦这时又问,“说,你儿子死后,你都做了什么,你和女鬼有什么关系?”
烧纸的中年男人终于做出了更多的反应,他猛地转
头看向姜小龙和睚眦。
“你俩是谁,是谁告诉你俩的,是不是你俩妨碍鬼仙救回我的儿子!”
他变得非常激动,双眼瞪圆了,嘴角抽搐,脸皮哆哆嗦嗦,把手中的黄纸狠狠地攥成了一团。
“本宫睚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睚眦从黑雾中显现身影。
它很严厉,“他不是鬼仙,是鬼魔,说,鬼魔在哪里?”
看对方激动咬牙切齿的样子,姜小龙不认为这么问,能问清楚,他打个响指,从小气本里变出了‘催眠鬼’。
催眠鬼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鬼,生前是一位心理医生,死后复苏成邪恶力量,不会别的,催眠是一催一个准。
催眠鬼向前一扑,俯身烧纸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未等做出反抗的动作,激动的面容再次呆滞,眼睛缓缓闭上了,他已经被催眠,睚眦问什么,他答什么。
一番对话,姜小龙和睚眦了解了事情经过。
在另一栋大楼里,有一家住户。
住户中的柳姓女人,在很多年前供了一堂出马仙,当时给人开事,看啥啥不准,谁来看事儿都给画符,平安符、婚姻符、财运符这符那符的,五十块一张,赚了不少钱。
还被
举报封建迷信,被有关部门进行教育和罚款了。
之后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