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白无常各自拿出一份合同，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马面
和黑无常在合同上签字。
牛头比较木讷口拙，把厚厚一沓合同纸塞给了马面。
牛眼看向别处，他迟疑地说道，“签了吧，签了以后，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一起穿西服打领带，一起吃韭菜盒子黄豆芽，一起打家劫舍。”
马面很犹豫，“小龙大哥叫我不能签，否则就是卖身了，你看看你，每天限量十句话，想尽情地哞哞哞也不行，你一直都是放荡不羁爱自由，苦了你了。”
在他俩一旁，是黑白无常。
白无常的模样，和网络词条的描述略有差别。
他是瘦高个，一身白西装、白皮鞋、白领带，脸的确白得跟刮大白了，没一点血色，他的吊死鬼舌头，也足有一尺长。
不同的是，圆锥状的白帽子上，写的不是‘一见生财’，而是写着‘自愿买卖、童叟无欺’。
这是女财神林淑云让他改的。
原来是‘一见生财’。
林淑云认为不妥，因为她想自己发财，不想别人发财，所以就让白无常打出集团的企业文化‘自愿买卖、童叟无欺’了。
白无常听到马面的话，摆了摆惨白惨白指甲很长的手掌。
说完之前，他先把一尺长猩红的舌头，从舌尖开始卷，卷成一
个卷放回口中。
这样，说话不会要到舌头了。
要不的，他总是口腔溃疡。
白无常大着舌头说道，“老马，此言差矣，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姜小龙和睚眦，不是你的朋友，他俩是要把你和老范卖给神奇部。”
“他俩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可靠。”
“神奇部虽然是正统的国家部门，比较公正，但工资待遇不会很高啊。”
“你看我一身，都是国际名牌。”
“衣服，布奥尼的。”
“皮带，阿特码的。”
“皮鞋，鲁柏丽的。”
“手表，劳克力的。”
“手机，亚历山的。”
“帽子，我自己的。”
“兜里，全是金条。”
白无常从西裤的兜里，掏出了一把小金条。
他接着又说，“我们四府四帅重聚，跟随财神林总，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你们看过西游记吗，在西游记，我们多挨欺负，我们要奋发图强啊。”
黑无常犯愁了，“这可咋办，我和老马答应了不签合同啊，看我被设定成这么信守承诺，我能反悔吗。”
“哎……”马面也叹气，“他俩对我挺好的，给我吃方便面，还给我煮鸡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