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句话，姜小龙后悔了。
想起来，面对色狼是可以反抗的。
他眉头大皱，“你是男是女，要是男色鬼，我特么一拳给你脑袋打歪，如果是女色鬼，还是可以从长计议的，前提是你得把脑袋蒙上。”
自称黑无常的男人，一手提着松垮漏洞的牛仔裤，愕然地看着姜小龙，转而他捏着嗓子，“你不要打我，我是女的，你看我有胸。”
他抖肩膀晃了晃胸。
还真有。
胖的。
姜小龙和黑无常男人四目相对，同时在心里骂了对方一句‘傻X’。
他俩的关系，没有继续发酵。
耳朵动了动，马面直挺挺地坐起来，盯着黑无常男人看了两秒，驴脸浮现惊喜。
“老范！”
“老马！”
他俩同时惊呼一声，向一起跑去，然后狠狠的抱在了一起。
接着相互闻味儿，确认对方的气息。
马面瞧向黑无常男人的双脚，感概道，“老范，真的是你，不知多少年不见，你更穷了，连鞋都穿不起了。”
黑无常男人矮，得仰头看马面。
眼泪含眼圈，他也充满了感慨，“穷是一时的，等我见到老谢就有钱了。老马，不知多少年不见，你的马脸更长了，耳朵也更长了，
毛色也变了。”
马面吸了吸鼻子，“一言难尽，说来话长，都是眼泪。我这已经不是马脸了，我这是驴脸，这是驴耳朵，勒鱼驴，马户驴。”
“老马！”
“老范！”
他俩又抱一块去了。
被女色鬼非礼这件事儿显然泡汤了，姜小龙多少有点失望。
这时，戴耳机听歌睡觉的睚眦，迷迷糊糊的醒了，坐起来看了看在拥抱的两个家伙，躺下继续睡。
苏高大是压根没醒。
他睡得正熟的时候，给他俩嘴巴都不会有反应，姜小龙和睚眦都试过。
姜小龙眼看马面和黑无常抱个没完没了，饶有兴致地说道，“冷静、冷静，俩公的，不至于，马面，这哥们谁啊？”
马面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黑无常男人。
它用驴蹄子指向黑无常男人的帽子，“大哥，这位是地府十大阴帅里的黑无常啊，俗名范无咎，你看这形象，多经典。”
“对，正是我，我是黑帅，又黑又帅，地府里的同僚们都尊称我一声黑爷，或者八爷。”黑无常男人挺了挺腰杆。
随即他露出讨好的笑容，“看你挺厉害的样子，你叫我小黑或者叫我小八都行。”
“啊……啊？”姜小龙又惊了。
他仔仔细细从头到
脚地打量一遍黑无常小胖子。
除了那顶帽子让他能和影视作品中的黑无常形象对上号以外，其余的模样，毫无黑无常的即视感。
姜小龙指了指自己的嘴，“你的舌头呢，长舌头。”
黑无常提了下裤子，“长舌头，我没有啊，你说的是老谢，白无常。”
姜小龙又问道，“你怎么没有？”
黑无常想了想，明白姜小龙为什么这么问了，“啊，按照传说的设定，我是淹死的，不吐舌头，老谢是吊死的，吐舌头。”
“你看我。”
“啊……”
黑无常张大嘴，‘哗啦’吐出一大口口水，同时浑身水淋淋地淌汗，“我一紧张、一激动、一着急、一害怕，我就湿了，就喷水了。”
马面附和道，“嗯，很湿，我知道。”
姜小龙感觉黑无常和马面的话，很有歧义，却抓不住歧义的重点，毕竟他觉得自己纯净得像一朵白莲花。
姜小龙以前在校园里受知识的熏陶，没有多少机会了解封建迷信的传说。
他不了解黑白无常的来历。
“我还是上网查吧。”
姜小龙点开手机浏览器，搜索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