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搬走了，一楼二楼空空荡荡，尽是荒弃的破败。
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散落着玻璃碎渣、纸片、碎布、棉絮、枯草、树叶、鸟鼠粪便等杂物，墙角各处遍布蜘蛛网，家具风化褪色，看不出原来的色彩了。
也仅此而已。
没有出奇的地方。
尽管符合闹鬼的环境，却没有太多的阴森恐怖之感。
姜小
龙是这么觉得的。
可能是因为他见多了诡异恐怖，神经粗了。
睚眦吸了吸鼻子，嫌灰尘太大，扭捏地用爪子堵住大鼻子，“有邪恶力量那味儿，躲起来了，不好找，等它自个出来吧。”
苏高大已在客厅里摆上了沙发，它大剌剌地坐上了。
姜小龙戴着墨镜，在房中搜索一遍，没找到邪恶力量的踪迹，只好暂且作罢。
房中没有干净的地方坐，他和苏高大各自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看直播间，刷刷短视频，琢磨助理发来的消息，等待夜深。
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过犹不及。
睚眦以前喜欢直播，秀颜值、秀才艺。
现在二十四小时直播，跟监控似的，它也是厌倦了。
即便它是话痨，也没话说了。
半小时后，直播架固定着着手机，手机镜头对着沙发直播，直播间里放着歌曲，姜小龙、睚眦、苏高大，都在带着耳机玩手机。
手机的灯光，在晦暗破败的客厅闪烁变换着。
氛围既是怪异，又是无聊。
直播间里有四五十万人，公屏的发言翻滚不休，特效礼物不断。
纵然如此，也换不来睚眦去看看直播。
直播的内容太无趣了，睚眦不互动，凶宅里又没有诡异的现象，在线人数起伏波动，在八点半的时候，过百万人在线
，接着开始持续走低。
凶宅里的诡异，迟迟不出现。
到了晚九点半，在线人数跌落到了二十多万。
“有动静。”
姜小龙噌地起身。
他紧皱双眉，目光犀利地扫视客厅。
睚眦也在沙发上站起来，瞪独眼，咬牙切齿，凶相毕露。
苏高大愣了愣。
他的大眼珠子转了转，也连忙起身，粗声大气说道，“真有动静，真有声，好像在嚼脆骨，我的妈呀，好怕怕。”
直播间里的二十万人陡然紧张了。
有的人干脆把手机放在耳边听，除了音乐声，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几秒。
“在楼上！”
姜小龙凛然说完，率先跑向楼梯，睚眦、苏高大小跑跟在后面。
似乎太急了，都忘拿直播的手机了。
他仨‘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楼。
直播间里的众人，心脏随着脚步声一顿乱跳，都心律不齐了。
接着，他们听到楼上传来姜小龙一伙的怒喊。
什么‘急急如律令’之类的。
随后是‘呜呜’的鬼哭声，‘劈啪啪’的、‘叮啷哐啷’的打斗声，‘啊啊’的鬼叫声，激烈的嘈杂响了十几秒。
再之后，是‘咯兹咯兹’的怪声持续着，却一直不见姜小龙一伙下来，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姜小龙一伙还是没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