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我们的。”
贺晓凡又确定了下时间:还有12个小时。
现在他们掌握了重要线索,就等晚上大boss现身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齐鸽,有机会跟肯利·赫拉特爵士近距离接触,也没她那么幸运,得到了线索还能全身而退。
最倒霉的应该就是雷蒙纳德了。
齐鸽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刨好的坑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嘴里还念经一样喃喃自语。
贺晓凡趴在坑边观察了好一阵,发现一句也听不懂。
“怎么办?”他问齐鸽,“现在叫醒他会不会很尴尬?”
齐鸽:“叫吧,没关系,他是资深玩家,知道跟面子比命更重要。”
贺晓凡:“……”有道理。
他把雷蒙纳德从坑里拖出来,准备伸手掐人中,雷蒙纳德突然直挺挺坐起来。
“妈呀!”
贺晓凡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诈尸了,”他问雷蒙纳德,“好端端的你跑到坑里去干什么?”
雷蒙纳德脑子宕机了一阵,最后像是终于想起什么,疯狂的扒拉着双手:“戒指?我戒指呢?戒指跑哪去了!”
贺晓凡不明所以。
“还没醒呢,”齐鸽冲他扬扬下巴,“诺,那边有水。”
一捧水浇下去,雷蒙纳德彻底清醒。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起先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齐女士,让你们见笑了。”
洗掉手上跟脸上的泥巴,他把外套脱下来抱在怀里,“刚才我没有太失礼吧?”
“唔,完全没有,”贺晓凡摆摆手,“就是听你提起什么戒指,怎么,东西掉了?要不要我们帮你一起找啊?”
听到戒指,雷蒙纳德明显愣了下。
齐鸽随即附和:“我见过,是一枚红色的宝石戒指。”
铁证如山,雷蒙纳德十分绅士的笑了。
“我还以为是错觉,原来真的有一枚戒指啊。”
他没往下说,看到齐鸽的伤时也只简短的寒暄了几句表示关心,礼貌地没有刨根问底。但当他注意到贺晓凡怀里的小盒子时,明显多看了两眼。
“精的跟耗子一样,还挺会转移话题。”贺晓凡小声嘀咕,“可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齐鸽拍拍口袋,示意贺晓凡放心。
紧赶慢赶,三个人终于在天黑前走出了树林。
圣托勒大酒店灯火通明,在夜幕的映衬下光彩夺目,唯独钟楼——也就是酒店的最高建筑——像是被大家搞忘了,竟连一盏灯都没点。
贺晓凡之前去过钟楼,于是齐鸽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贺晓凡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钟楼的样子,楼梯上全是灰尘,大概有八楼,还是九楼,我没有爬到最上面,不过那个齿轮转动的声音特别大,特别吵,咔啦咔啦的,像是从来没有做过维护。”
雷蒙纳德也说:“头一天晚上的接待会上主管先生提到过,因为经费问题,钟楼年久失修,让大家尽量不要到那个地方去,免得发生意外。”
齐鸽:“主管先生就只提到了钟楼吗?”
看来她们不仅白白失去了12个小时,就连开局免费送的线索都错过了。
这个问题是雷蒙纳德自己引出来的,他也不好拒绝,加上对方刚刚救了自己,便抬了下手,邀请齐鸽边走边说。
“我们是昨天晚上八点到的,坐着小床从对岸过来,同行的有我,那对黑人兄妹,还有个年轻的大学生,大家彼此都不太信任,一路上也没什么交流。其实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有人迟到了,但那个大学生好像没什么耐心,而且黑人兄妹也同意先进副本,所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准时出发了。”
贺晓凡:“……”卧槽,甩得一手好锅。
他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