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神色紧张,说丈夫被困在地窖里,想找人帮忙,正好遇到齐鸽。
“我和丈夫在乡下经营花圃,半个月前酒店派人预订了十万支白玫瑰,可是今天送货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想要的是粉玫瑰。”
因为焦急,妇人走得很快。
客人临时改主意显然让她非常恼火,但是此刻她更加担心自己的丈夫。
她们很快来到一个地窖。
地窖口,成捆的白色玫瑰码得整整齐齐,角落里还有几只用来装红酒的橡木桶。
地面坑坑洼洼的,全是黑灰色的泥水。
妇人提着油灯在前面带路,看到墙上映出的影子,齐鸽下意识快走几步,跟她并肩而行。
“我们打算用颜料给玫瑰染色,这里没有合适的容器,只能用酒桶来代替,但我丈夫在搬酒桶的时候,被倒下来的酒桶压住了。谢天谢地能遇到您,好心的小姐!”妇人继续解释道。
穿过一道生锈的铁门,视野瞬间开阔。
“艾丽,是你吗?”
“亲爱的你好些了吗?别担心,我找了人来帮忙。”妇人快步走到两只酒桶后面,蹲下身查看丈夫的情况。
男人的腿被酒桶压着,已经严重变形,听到动静,他虚弱的抬起眼皮,目光在齐鸽身上转了一圈。
地窖里只点了几盏蜡烛照明,昏暗的烛火下,男人脸色苍白,表情阴冷。
齐鸽转身从墙角找来一把铁锹。
以为她要做什么,艾丽张开双臂把丈夫护在身后,神色慌张道:“你不可以伤害他!”
“把酒桶撬起来。”齐鸽说。
艾丽愣了下,随即呼出一口气:“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齐鸽笑了笑,指着酒桶说,“找点硬的东西垫在下面,这样就很容易将酒桶撬起来。”
艾丽连声答应,赶忙从墙角搬过来两块转头。
齐鸽将铁锹嵌进酒桶底下,握着铁锹把试了试,男人痛苦的叫出声。
“亲爱的,坚持住,马上就好了。”艾丽一边安慰丈夫,一边紧张的看着齐鸽。
齐鸽指指左边:“我数一二三,你就把他的腿从这里拖出来,我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动作一定要快,要轻。”
艾丽皱着眉头同意了。
齐鸽将铁锹把手往下压,找到平衡点后开始数数。
“1、2、3!”
话音刚落,就听见男人发出惨痛的叫声。
“啊啊啊啊!!!”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艾丽一把将丈夫抱在怀里。
齐鸽检查了男人的伤势,确认他的左腿已经断了,她让艾丽将围裙解下来撕成条,用几块木板固定住断腿。
“真的是太感谢了!”艾丽看着虚脱的丈夫,眼泪吧嗒吧嗒滚下来。
“不客气,”齐鸽道,“出去再说吧。”
她们架着受伤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地窖。
安顿丈夫在小板车上躺下,艾丽才想起来,刚才因为太着急,都没来得及询问齐鸽的姓名。
“善良的小姐,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齐。”齐鸽道。
“哦,”艾丽若有所思,“您是巴德夫人的朋友吗?”
齐鸽想了想,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听说晚上还有舞会。”
说到这里艾丽叹了口气,看着小板车上的丈夫:“婚礼就在明天,现在理查受了伤,可怎么办呀。”
“我说地窖里怎么没人,原来在这儿呢!”
一道人影从廊柱后面闪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想拉齐鸽入伙的黑人兄妹之一,莫阿·哈利玛。
齐鸽想起在教堂的遭遇,遂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条哈巴狗?”
“哈巴狗?”莫阿·哈利玛显得非常不高兴,撇撇嘴道,“没见过,你问这个干嘛?”
她看了眼板车上满身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