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厂那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就先回去了。”严忆苦守在病房门口,这会儿看到曾国伦出来,突然开口说道。
“帮我给宁老说声。”曾国伦抬手拍了下严忆苦肩膀,“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得好好陪着美玲,木厂那边的事情你多注意!”
“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严忆苦听着他这客气的话,还觉得有些别扭,眼角的余光瞟向身后病床上的陈美玲,“明念听说我要过来,非得闹着要陪美玲,幸好让我给拦住,要不然美玲都没空休息。”
“这件事情恐怕还没完,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曾国伦说的是郑春草,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再想别的办法。
但只要他在这儿,就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有下手的机会。
严忆苦在临走前又从怀中掏出500块钱塞给曾国伦,“这个钱你先收着,万一不够,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多谢。”曾国伦没有任何推脱,主要是眼下的确是挺缺钱的。
送走严忆苦,他又去附近的集贸市场买了些东西,等回来时,正好碰上了郑春草的丈夫。
曾国伦警惕的看着男人,转头看向美玲,“没事吧?”
“没事。”陈美玲知道曾国伦担心
她,朝他笑了笑,继续看向男人,“我明白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个孩子还可能保不住,如果真的要做骨髓配型,那也必须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
男人听着陈美玲说的话,面色露出几分惊喜,鞠了躬,“谢谢你答应做骨髓配型,你娘对你做出过的事情,我很抱歉。”
“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她做母亲的心,刚开始结婚的那两年,我们俩人怎么都怀不上孩子,看了不少专家受了不少罪,好不容易有了这俩孩子,眼下我儿子又出了这种事,春草心里其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孔德明说着话,在听到办事处那边打来的电话后,他考虑到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是想把妻子救出来还得看陈美玲的意思。
关于妻子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事,他并不是不知情,但身为父亲,他自然不希望孩子出事。
孔德明今天说的这番话都是带着诚意,希望陈美玲能够原谅他们。
“这件事情我不会继续追究,既然现在我们俩人的骨髓配型合适,等我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会考虑做配型手术。”陈美玲嗓音淡淡的说着。
“我从大夫那边已经了解到你的身体状况,你接下来在医院,所
花费用都由我来支付。”孔德明激动的从怀中掏出钱包,阔气的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拍给曾国伦,见他不收,又转头递给陈美玲。
“你们就放心把这个钱收下,就算到时候你不同意做配型手术,这个钱就算是我对你的赔偿,要怪只能怪我儿子命短,怨不得你们。”
“……”陈美玲把钱收好,示意孔德明先回去。
等病房内剩下他们两个人,陈美玲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曾国伦脸色阴沉的有多难看。
“国伦?”陈美玲轻喊了声,其实最担心的还是他会生气。
曾国伦垂在身侧握紧的双手背迸出青筋,“为什么要答应他?你知不知道做这种手术对身体有危害!就算是你把孩子生下来,那月子期间也不能继续做手术。”
“国伦,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是为了我好,可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个孩子才不满三岁。”陈美玲伸手牵住曾国伦手掌。其实在他没来的时候,孔德明过来的时候是带着孩子过来的。
看着那个跟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陈美玲内心深处要是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更不要说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作为母亲,肯定是想尽办法救孩子,只是郑春草的行为太过疯狂。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