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店主将POS机拿过来,邱三韶掏出银行卡准备买单。
李轻宵冷不丁的说道:“邱大哥,这东西有问题。”
“有问题?!”
邱三韶脸色一变,沉声道:“兄弟,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来这里捣乱?”
老店主不满道:“老头子这家店在当地开了五十年,从来是童叟无欺,你没有证据就胡乱指责我的东西有问题,简直是无理取闹!”
李轻宵一字一句的说道:“东西有没有问题,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我没有把话直接说开,已经给你留了面子。”
“如果你不知进退,就别怪我不懂得尊老。”
通过两人的对话,邱三韶不难听出老头子卖的鸡缸杯很可能是赝品。
邱三韶怒骂道:“老家伙,你可真是财迷心窍,竟然连这种钱都敢赚!信不信我砸了你这家店。”
“我没有卖赝品,是他的血口喷人。”
老店主大声反驳道:“我这家店虽然不起眼儿,但卖出去的古董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期间从未出现赝品,更没有客人指责我出售假货。”
“你无端端地侮辱我清白,老头子定要和你说个明白!”
说完,老店主从柜台里走出来,指责李轻宵的鼻子说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今天你都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既然说东西是假的,就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别怪我告你诽谤。”
李轻宵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紧接着,李轻宵将斗彩鸡缸杯翻到了底部,冲着下方说道:“仔细瞧瞧,这有什么问题。”
老店主不明所以地用手抹抹底部。
杯底光滑如新,证明它来自于官窑,没有一点点问题。
李轻宵冷冷一笑说道:“看来不把话说清楚,你是不会老实交代。”
“我现在就告诉你,它为什么是赝品。”
李轻宵通过鸡缸杯的底部,一连看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口径问题,真品与赝品的口径有很大的区别。
制假者在制作赝品时,没有拿到真品作为参照。
靠着回忆以及别人的描述,制作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杯底。
假的就是假的,跟真品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别。
其次,鸡缸杯底部的落款。
正品斗彩鸡缸杯,大部分来自官窑,百分之七八十要供奉给皇家。
剩余不是卖给达官显贵,就是
被皇家当成礼物赏赐给文臣武将。
既是皇家的东西,自然与普通的陶瓷器皿不同。
底部落款笔力雄厚,色彩柔美艳丽。
造假者没有拿到真品,只靠记忆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
这就是彩鸡缸杯的两大漏洞。
老店主听后如遭雷击,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见过孤品斗彩鸡缸杯?”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
李轻宵没有见过,但是他的祖上亲眼见过,甚至还亲手把玩过。
只是这些事情,根本无法解释。
“罢了罢了,今天算我看走眼了,被你们发现了赝品,它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老店主抓起鸡缸杯,作势就要往地上扔。
李轻宵伸手将他拦住,说道:“东西虽然是假的,但是跟真品比起来,只是略差的分毫,不能当成古董,却可以当做家中的摆设。”
“如果老先生愿意,我想出一万块钱把它买下。”
老店主表情古怪的看了看李轻宵,狐疑道:“小伙子,你不会跟老夫玩什么计中计吧?明面上说是假的,实则这件东西是真的,故意说出刚才那番话,试图让老夫以超低价格卖给你。”
“绝
无可能。”
李轻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