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轻宵这边的事情，杜鹃看似无意的问道：“李先生，请问你的古董店里，有没有宣德年间的香炉？”
“杜小姐说的是宣德炉？”
李轻宵不动声色的问道。
“对，就是宣德炉。”
“抱歉，宣德炉正品数量太少，若是仿品，又不太符合凌霄阁的定位，因此本店尚没有这种古董。”
李轻宵的话半真半假。
第一句话是真的，宣德炉的数量真的是太少了，可谓是媲美国宝的存在。
至于仿品，倒不是和凌霄阁的品味不符，实在是价格太坑爹了。
正品数量稀少，间接拉动了明清两朝官方仿制品的价格。
清朝仿制的宣德炉，市场价大约在五百万左右。
明代正德年间以后仿制的宣德炉，价格就没有低于一千万的时候。
李轻宵手头资金有限，自然不会将少量的钱，囤积在这种价格超高的古董上面。
“李先生对宣德炉了解多少呢？”
“宣德炉是我国铜工艺品当中的精品，在下只是初窥门径，不敢说了如指掌，只能说是略知一二。”
“李先生太谦虚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愿意成全？”
李轻宵看着杜鹃的脸，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了。
“杜小姐三番两次询问我有关宣德炉的事情，在下大胆猜测，杜小姐手里，应该正好有一尊宣德炉吧？”
“啪啪啪。”
杜鹃称赞道：“李先生果然聪明，我手中正巧有一只宣德炉，是我不久之前，花了两百万从旁人手里买下的。”
“由于东西来路有点问题，因此对方手中，并没有鉴定证书。”
“不用看了，东西绝对是假的。”
李轻宵想都不想的说道。
“兄弟，你连看都没看就下结论，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邱三韶插话说道：“虽然两百万这个价格，不一定能买到正品宣德炉，可没准杜小姐手中的宣德炉，是明清两代的官仿官呢。”
李轻宵摇头道：“邱大哥说的没错，东西很可能是明清两代的官仿官，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注意到了吗？它没有配套的鉴定证书。”
见几人好像不太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李轻宵直接揭开谜底。
宣德炉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卖家手里是真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请专家开一份鉴定证书。
拥有了这份鉴定证书，宣德炉的身价起码会上涨一两倍。
就算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宣德炉，卖家也一定会给它搞一张相对应的鉴定证书。
杜鹃买下的宣德炉，唯独缺少这件东西。
这就从正面说明了，这尊宣德炉肯定有问题。
有时候，鉴定古董并不需要亲眼看到，依靠种种细节，同样能分辨出东西的真假。
这就好比李轻宵先前通过古董的落款年代，判断出将军罐有问题一样。
“受教了。”
杜鹃点了点头，不再提及任何和古董有关的话题，专注于陪几人喝酒。
酒过三巡，邱三韶说道：“杜小姐，上次我拜托你查的那件事情，现在有什么眉目吗？”
杜鹃放下手中酒杯，语气平和的说道：“已经初见眉目，海盗很可能来自岛国。”
“这就难怪了。”
邱三韶脸色不渝道：“知道他们是属于岛国哪个家族吗？”
“暂时还不清楚，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帮邱少把这些人揪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有劳了。”
邱三韶从西服中掏出支票簿，拿起钢笔写下的一个令人惊愕的金额。
李轻宵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邱三韶竟然在支票上，写下了五千万。
邱三韶撕下支票，把钱交到杜娟手中。
“我想杜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