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吗?
“他妈的,乡里这帮孙子也是一群废物!”一人个骂道。
王怀山说:“乡里也没办法呀,像高村吧,他们每人收三十块就不少了,全村一千多人,每人三十就收四五万!光用压路机,修几座桥会用四五万呀?到时候他们村干部还有油水捞哩!咱呢?每人收一百还不一定够,才八万多块钱,光推土机、炸药、压路机、借风钻这几样,就得大半儿用去了,还有那么多桥,咱修地坝桥是省钱,可桥多,桥长,八九座桥也得几万,其它开支还有,别说油水了,咱几个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像咱村这种情况,人家高庄能给咱出钱吗?不可能!”
老王点了点头说;“要说也是,可收这么多钱怎么收呢?哪一家就得好几百,不好办呀?”
王怀山说:“那有什么办法,不好办也得办!如果咱村有两千口人,每人五十块就够了,可咱村只有八百多人!好了,事就这样说吧,回去都通知一下各组组长,明天来个现场会,如果谁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咱就少收点儿钱,如果明天再研究还得这么多钱,也只能这样了。还有,今儿回去都先别说收多少钱,如果老百姓一听说收这么多钱,这八字还没一撇,只怕咱又要先挨骂了,到时候工作更难做!好了,都回去吧!“
第二天,各组组长都到了,众人议论纷纷。
坡李庄组长李学堂叫道:“今年该外地来人帮咱了,又让各干各的了,咱村怎么这么倒霉呢?就咱村这几百号人,干咱村的工程,不累死人吗?这工程这么大,都让自己出钱,这事呀,我看难办!”
丁庆说:“累,咱也不怕累,为咱自己干活儿累点儿也没啥,就是钱的事不好说,老百姓只要不出钱,也都不怕累,可看看咱村这路,估计得不少钱出。”
李学堂说:“要出钱,也得你们里边向个庄多出点儿,路等于专业为你们里边几个庄修的,像俺庄连路边儿都沾不上凭啥又出钱又出力呀!
柳树湾赵奎说:“你这话不对,虽然你庄沾光不大,但你敢保证你庄的人一辈子都不走这路上?再说这是全村统一搞的,不能谁没利谁就不干吧?”
“看看,我一说不出钱,里边庄的都站不住了,我说的是实话,这是给你们修路,俺庄八辈子也用不上,也走不成,就是万一谁弄啥走一半次,也不能出钱呀?俺庄也没说不干,俺出力还不够窝囊呀?还让出钱,俺庄的人可快占村里人口的一半了,俺庄太窝囊了!”
王岗组长王坤说:“学堂,这路不是你们庄走不走的问题,关键它是咱村的主路,公共走的路,都像你们庄一样,干脆这路也别修了!”
“不修去龟孙,谁还想修呀?”
赵奎笑道:“你这想法不中,你庄出庄走的是人家刘庄村的路,人家要不让你们走,你们庄不没路了吗?”
“刘庄敢不让我们走?那路我们也出工了!”
“我们不也照样出工了吗?咱两组还挨着呢,但我们不是没走那路嘛!如果都像你们庄的立场一样,当初都不出工,只怕刘庄也修不好,你们也走不好,那路当初也不比这路强多少!”
李学堂道:“你这是废话,那是全县统一的,你们敢不出工吗?这呢?这等于专门为你们几个庄服务的,要开山,全村老百姓得出多少钱,你们忍心吗?”
张海听了一阵实在憋不住了,他笑道:“中了中了,都别抬杠了,学堂哥嘴厉害,你们谁也抬不过他!我给你们说,别看咱今年是单干,这也是全县统一搞的,今年都被水毁的不轻,县里让各干各的,都不再外出了,哪里不干都不中!要想富先修路嘛,这是造福子孙的小康路,路修好后,村里山上的树就好卖了,分钱时你们就该争着要钱了,到时候少给谁一分谁都不愿意!”
“那是,少给一分就不中,都是青龙湾的人,公家财产人人有份嘛!”李学堂道。
“看看,一说少分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