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来到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司马茹躺在沙发上,脚下的地毯都是些呕吐物,但她面色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像是之前那样苍白,恢复了一些血色。
见状他也放下心来,之前听说自己这个少爷医术高超,刚才一时间着急竟然忘了,这才几步路的功夫就能将身体调养好,果然不同凡响。
本来想要进去的他索性就留在外边,身为下人,他清楚夫人一直希望的是什么,难得有独处的空间,他尽量不会让人打扰他们。
可就在他想要悄悄把门关上的时候,门里面传来一句: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福伯怔了怔,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
屋内段明用纸巾擦拭了下手掌,淡淡道:
“她没事,只是旧伤复发,等下我给你个药方,每天给她煎上一幅,一个月左右就能有好转。”
说着就要找纸笔写下来,
见他这幅样子,福伯忙到:“我看还是少爷您亲自来吧,我是个粗人,笨手笨脚的熬不好药,而且我相信夫人知道是少爷你亲手熬的药,好的会更快一些。”
他说完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惹得对方不快,可他
不得不这么说,如果夫人醒来知道自己没把他留住,肯定会后悔懊恼。
段明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时表情有些动摇,但随后又恢复那淡漠的样子开口:
“有钱人不至于连个会熬中药的人都找不到,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将写有药方的字压在茶几的果盘下面,直起身子要走。
福伯拿着药方有些着急,看到他马上到门口了连忙说:
“不一样,对于夫人来说,你就算站在这,什么都不做,她的病也会好,可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她就算病好了,也会落下心病。”
“少爷,段先生,算我恳求你,你多陪陪她,这么多年作为一个母亲你当她真的会弃你于不顾嘛,她也是有苦衷的,你何必要逃避呢,难道你真的觉得这天底下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二十年对自己的骨肉不管不顾嘛!”
他这番话说到了段明内心最为敏感的地方,其实他一直都有个心结,那就是这二十年来,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明明还活在这世上,为什么甚至不愿意捎个口信过来,哪怕是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有父母,或许当初自己也不会感觉那么孤单。
走到门口的段明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许久都没有
按压下去。
终于,他转过身,
“请……跟我说说她以前的事。”
福伯的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心中却想着,
夫人,今天这口血你没有白吐。
二十多年前,司马茹当时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而那时国内十三佬势头正盛,段家不得不隐姓埋名,连带着司马茹也只能过着市井小民的生活。
虽然生活平淡,但也总算是平安幸福。
当时的段淳对司马茹是百依百顺,几乎说什么都听,她本以为生活就会这么一直安稳下去,可谁知一天晚上,司马茹腹痛难忍,本以为是要早产,谁知道折腾到半夜小段明竟然消停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伙蒙面人突然闯入他们家中,手持尖刀进屋之后逢人就砍,当时段淳为了保护司马茹,拼了命也要挡在前面,乱刀之下段淳双臂被砍伤,好在对方看起来并不是专业的杀手,虽然伤势看起来很可怕,但却没有致命伤。
也正是这个时机,司马茹趁机将窗户打开,随后招呼段淳过来。
“别跑!”
蒙面人在身后追赶,好在最后一刻段淳跑进房间里将房门反锁,刀刃一把把全都钉在门板
上,刀尖透过门板就悬停在他的天灵盖上方,若对方力气再大一些就能连门带人一起劈下来。
怀有身孕的司马茹拉住愣住的段淳的手:“还愣着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