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盛家的门,盛茉音就长袖善舞地将每个人都给安顿好,各自有了各自的舞伴,独独让盛桃灼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其实跳不跳舞对盛桃灼来说也不是很有所谓,只是这种别有用心的针对多少会让人感到不爽而已。
只是盛桃灼还没吭声呢,盛茉音就上前来开始对着盛桃灼演戏。
“姐姐,真是对不起,我想着你不会跳舞,应该不会来了,就没有帮你找舞伴,没有想到姐姐居然真的来参加舞会,是我考虑不周了。”
盛茉音好似十分抱歉地看着盛桃灼,还带上了几分害怕的情绪,仿佛是盛桃灼欺负了她一样。
严立群当即上前来维护盛茉音。
“茉音,这哪是你的错?明明是有人不会跳舞还要硬凑上来,你也没有义务什么时候都要考虑上她啊。”
盛茉音仿佛很不赞成地打断了严立群的话,“立群,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就不要为了我责怪姐姐了。”
盛茉音说着,还发出了小声的啜泣,“我只希望,姐姐不要因此讨厌我就好了。”
严立群连忙安慰起了她,看向盛桃灼的眼神也变得颇为不善。
盛茉音和严立群这一来一回的,一场戏被他们两个人唱得
有声有色。
只可惜他们的观众不怎么买账。
盛桃灼冷眼旁观了一会后,只觉得这种戏码看了实在使人反胃,扭头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人叫住了。
“桃灼,你怎么现在就要走了?”余玉秋看似是在问盛桃灼,实际上却表达出了不允许她离开的意思。
盛桃灼停下了脚步。
余玉秋走到她的跟前来,“既然你不会跳舞,那就看着茉音跳好了,茉音这些方面一向学得很好,你也可以跟她多学学。”
这话,就是余玉秋明晃晃地告诉她,要她给盛茉音当陪衬的意思了。
“抱歉,我很忙,没空做你们的对照组。”盛桃灼越过余玉秋想离开,却被余玉秋不动声色地抓住了。
“你嫁到了战家以后就很少回来看看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不得多照顾照顾妹妹吗?”
如果说盛桃灼原来只是有点难受的话,那她现在可以说是彻底忍不住了。
余玉秋吐出的字句里全是对她理所当然的利用,似乎她当初将盛桃灼抱回来,就是给了盛桃灼一条命,后来对她的一切虐待,都仿佛是她自己理所应当承受的一样。
虽然盛桃灼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每次在看到余玉秋的时候,
内心都会忍不住翻起汹涌波涛。
盛桃灼总是想质问余玉秋,难道她当初那么对待自己以后,心里就没有哪怕一点点愧疚吗?
虽然这件事情对于如今的盛桃灼来说不重要了,但对于曾经那个真心将余玉秋当成妈妈的小女孩来说,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盛桃灼冷冷地盯着余玉秋,心中却难以抑制地涌起了一丝难过。
为曾经的她自己而难过。
她压抑了几番之下,到底是压抑不住那些埋藏许久的情绪了。
盛桃灼哑着嗓子开了口,“余玉秋,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
战厉爵一赶到练习室,看到的就是盛桃灼这副明显状态不好的模样。
他连忙上前去拉住了盛桃灼,“老婆,你怎么了?”
战厉爵从没有见过盛桃灼这么脆弱的样子,眼眶发红,声音沙哑,与这芸芸众生里就如孤独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叫他止不住的心疼。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盛桃灼那副自信的模样,就算是盛桃灼对他甩脸子时的神色,也比现在要好看一万倍。
思及此,战厉爵扭头就对上了严立群和盛茉音,黑眸一寸一寸扫过他们的脸,刮的他们心肝乱颤,后退几步才站稳。
“是你们欺负我老婆?”
对着暴躁边缘的战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