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施主这般逾矩,实违本宗弘法德行,该当教化。”
“乐,西边的蛮子跟我谈教化,高数考的明白不?”
何言笑的怀疑归怀疑。毕竟净莲仙台当初被推倒,背后妙高宗的确是黑手之一。而且这善见摩迦一系,从上到下瞧着颇有些类似前世帝释天的影子,何言笑对佛门又不太感冒。
既然对方出言不逊在先,何言笑不准备客套,自得重拳出击。
但,这为首僧人在“大须弥山”范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要挟过。就算是打群架,那他也从来没落后于人,招呼着身后一群比丘,就布下了一套仁王护善大阵。
这群人从四面八方围拢,瞬间通过灵力相互牵引,产生了一种压制之效,仿佛能令阵中目标的真气持续溃散,发挥不出几分威力来。
何言笑察觉异状心头一凛,顿知不该小觑天下狗熊,手起刀落就是青霞染雾,“咔嚓”斩杀了四五个助纣为虐者,闹得对面大惊失色!
“恶徒,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乃善见天主座下天王护法嘉祥……”
“现在才问来历,不觉得迟了吗?”
虽然这嘉祥率领一众僧人守在大须弥山,布阵之道的确颇有几分本事,不然也不会被分配坐镇门中禁地的任务。
但再怎么厉害,这人到底只是个奉令巡山的家伙。他比起何言笑钻研《刀剑廿四则》,乃至去四极登封台前都大有不如,何况是现在?
结果,何言笑一刀刀势未尽,这层染透大须弥山云雾的青光,就又旋空疾落,将剩下的比丘们,通通一鼓作气了账,根本不给对方发话的机会,就把这群人斩杀殆尽。
嘉祥见状心胆俱丧,知道这回惹了大煞星,居然敢在妙高宗门内胡乱杀人,二话不说背上挨了一刀,血肉淋漓掉头就逃……等禀报了善见摩迦,再请门中好手来此算账。
不过,虽然嘉祥尝试夺路而去,但他可以群殴何言笑,就代表何言笑两人群殴他很合理。
而且都不必何言笑出声交换,鹿米瓷眉心一道紫色雷霆发出,登时命中其人将之烤成了焦炭!
“连最后活口都被你杀了。我还想问些话,能往里面走得方便一点呢。”
“咿呦?!”
鹿米瓷昂起胸膛,大包大揽地表示,这个地方起码它比妙高宗熟!
何言笑松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糯米滋,以前你对付人类还是挺留情的吧。怎么这次一出手就把人给劈成炭了?”
“咿呦?吶!”
“仇人?”
何言笑不太清楚,究竟鹿米瓷是来到大须弥山之后,意识到这里的主人,乃是当年拆散净莲仙台的元凶之一。还是因为简素的一番说辞,对妙高宗的秃驴们都没有好感。
可鹿米瓷认定了对方是仇人,那八九不离十就没错。
遑论嘉祥这些人看着强行逼良成妓的事没少干。
不论前世今身何言笑知晓个中危害遗毒无穷,嘉祥被劈死那也是活该!
不过,楼玉琼此刻却将自己平时不怎么披的大氅取在手里,提醒道:“何兄,妙高宗的天主修为深不可测,我们不能长时间在一地逗留。”“这个是?”
“这件羽氅除了好看,只有一点隐蔽气息的作用。就算是妙高宗的天主,一时半会儿都很难发现其奥妙。我把雕翎舟收起来,然后我们一起骑着鹿米瓷走。”
“那难道我还得把它披着,从后面搂住你?”
“……你介意啊?”
“咿呦~”
声音虽有些柔怯纤弱,楼玉琼目光却澄净无比,定定地盯着何言笑,就那么静默着等他回答。鹿米瓷却在那里“呦呦”看两人笑话,先一步把体格变成背部得离地有一米高,才足够驮得动两人。
何言笑张了张嘴,自然不好说自己不愿意,只能目光游移玩笑道:“那简姑姑说的小侄媳妇,岂不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