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副将,话且别说得这般早,这群明贼可不简单,小心有诈!”
“杨总兵的意思是言这些明贼还有后招?”
“那是自然!”就到众人为此争论之际,李栖凤放下了手中千里镜,眉头紧锁,澹澹言道。
他思索了片刻,当即再道:“传令下去,第二批登岸营兵即刻出发!不得延误,第三批营兵也紧跟其后登岸!务必尽快占领洋浦港,以扫清残敌!”
“是……!”
…………
港口,崖壁之上,百多名明军炮手在一名千总指挥下,不断开炮炮击着冲杀上来的鞑子绿营兵。
“快!快!装弹!装散弹!”
“药石呢!多装点!给本千总轰死这群狗鞑子!”
“轰……”
“轰……”
“轰……”
……
或许是因为距离较近,亦或许是因为装的是散弹,也就是各种铁砂、石子,这一轮炮击,冲杀上来的鞑子瞬间被无数石子、铁砂击中。
“啊啊啊……”
霎时间,前方数十名鞑子绿营兵胸口、面部、腿部尽皆鲜血直流而出,随之,这些鞑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些当场就死了,还有一部分则躺在地上,疼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看到这一幕,此刻正奋力冲杀,士气正旺的剩余鞑子绿营兵不禁为之一震,他等不由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开始犹豫起来。
见此,那领头的鞑子守备立刻大怒,他冲着一众绿营兵大吼道,“尔等还愣着干什么!冲呀!快冲呀!这些明贼装弹尚需时间,愣在这作甚!给本守备冲!”
“谁要是往后退!本守备杀无赦!给本守备冲!”
“冲呀!”
在几名守备亲兵的带领之下,剩下的鞑子绿营兵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冲杀。
他等也知道,继续站在这,无异于活靶子,只有继续往前冲,或许才有活路。
然各炮垒群皆都建在崖壁之上,只有一条陡峭小路可抵达,且崖壁之上各炮垒群皆都居高临下,要想冲杀上去又谈何容易。
“轰轰轰……”
这不,随着下一轮炮击,冲杀在前的鞑子绿营兵再次倒下了数十名。
一时间,剩余的鞑子绿营兵再次为之一滞。
“跑呀!”
这次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片刻间,剩下的绿营兵再也没有勇气向前冲杀了,他等纷纷扔下手中盾牌与腰刀,撒开脚丫子往后方逃去。
“给本守备站住!不准逃!不准逃!”
“噗嗤……”
“噗呲……!”
尽管那鞑子绿营守备想以手中腰刀阻止,可终究无法挡住剩下鞑子的“畏惧心”。
…………
半个时辰后。
鞑子数千大军已然悉数登陆。
一场血战也随之上演。
不断沿着小路冲杀上来的绿营兵以各种盾牌一轮接着一轮往炮垒群冲杀而去。
然面对各型火炮以散弹炮击,小路之上,鞑子的尸体躺了一堆又一堆,却始终也没法冲到崖壁之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
鞑子自然也不笨,一见这般冲杀不见成效,鞑子总督李栖凤立刻下令遣派一部分兵力牵制各炮垒群,其余战兵则从另外一条路,开始向儋州城进发。
而崖壁之上,各炮垒群虽选址刁钻,然终究没法防御整个港口进出道路。儋州,洋浦港外。
一场登陆与反登陆作战正在上演。
港口外,鞑子水师十余艏舰船以侧面之火炮,迎击着港口内各炮垒群的炮击。
舰船之上,鞑子的火炮不断开火,而港口内,也黑烟滚滚,几处炮垒群,数十门各型青铜火炮发出阵阵“怒吼”。
“轰轰轰……”
滚烫的炮弹不断朝外海鞑子舰船砸将过去。
然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