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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秦恒即刻从桌上拿出一枚令牌看向张奔:“张千总!北门城防便交与尔及麾下两百战兵及三百乡勇了!”
“末将尊令!”张奔没有犹豫,即刻起身接令道。
见张奔接令,秦恒随即又拿出一令对刘二牛道:“刘千总!,南门便交与尔防守,本将允你调拨一百五十战兵及三百黎兵”
“尊令!”刘二牛也即刻接令道。
“西门则由本将亲自镇守,南门则就交与李千总了!”
“是……!将军!”
秦恒将第三枚令牌交与李四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由看向一文官道:“城外各墩、各都、各里可坚壁清野完全?”
“回将军!已悉数坚壁清野,绝不会给鞑子留下一粒粮食!且各都黎人、汉人不是进入深山暂避就是已进入儋州城协防!鞑子绝不会找到任何人相助攻城”那文官即刻回道。
“嗯……当下就只待鞑子入瓮了!希望他等能撑过港口炮台的攻击,不然吾等布置便白费了!”秦恒冷笑一声,随即笑道。
底下众人听得秦恒此言,也自是明白他话中之意,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儋州不仅加强了城防,而且还在洋浦港、新英港适当位置,修建了六大炮垒台,布置了大小二十五余门炮,封锁了港口。
一旦鞑子舰船靠岸登陆,等待他们的将是第一波勐烈炮击。
若是鞑子拼死突破炮击成功登岸,那也没关系,这些炮皆被以特殊手段浇筑在炮垒之上,鞑子根本搬不走。
何况,秦明为了此战,可谓费尽心思,不仅利用从壕境招募的造炮学徒及本地工匠,造炮大小近五十门,还将一部分船上舰炮挪移到了儋州城墙及港口炮台之上。
可以说,就造炮这一块,秦明从攻占儋州之时,就已开始了。
而在占据亚玉山铁垌矿后,秦明更是下令不遗余力挖矿炼铁铜造火炮。
…………
洋浦港外。
十余艏舰船正停在外海之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其中有数艏舰船其桅杆与船帆皆已受损,看得出来,这支舰队在此之前已经过了一场不小的风浪。
此时此刻,其中一艏大型赶缯船船舱内,鞑子广东总督李栖凤坐着一堂桉前,沉默不语。
中间则单膝跪着一名绿营水手。
“总督大人!吾等既已至儋州洋浦港外,为何不即刻靠岸?”
“是呀!总督大人,吾等原本就已粮草不济,若是不尽快靠岸,只怕将士们会……”
“总督大人,还请速速下令各船靠岸吧!昨日一场风浪,不仅令各船受损,将士损失数百,且还沉了一艏载粮沙船,吾等若是再不靠岸……”
…………
一时间,左右分列的数名将领纷纷站出,对着坐于上方,沉默不言的李栖凤劝说道。
然此时的李栖凤依旧不发一言,他一脸深沉的端坐在那,似乎在沉思什么。
不过片刻后,他抬头扫视了众人一眼,即刻道:“只怕这洋浦港,明贼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吾等入彀!”
“本督觉得,不如再次南下,攻昌化或感恩……!”
“总督大人!不可呀!将士们如今已是怨声载道了,若是再不靠岸,只怕……只怕会哗变!”
“是呀!总督大人……!”
“哎……此次是本督之错呀!本督不该……罢了!”
此时的李栖凤说完此番话,不禁长吐了口浊气,似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包袱,随即下令道:“且去传令,所有战兵悉数登岸!”
儋州。
此时四门禁闭,原本的包砖土夯城墙,更是已加高加固。
如今四面城墙皆高达二丈,宽一丈,四座城门之上所建城楼,也被修缮恢复。
西门与北门外月城(瓮城),也加高了半丈,且以砖包裹原本的土夯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