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洞穿了心脏,开始不断的掉落城墙下,甚至被滚木和流石砸中了身子和头颅,鲜血喷溅,残肢乱飞,首级滚动,犹如残酷的修罗场,令人发憷。
此刻,卢绛看到形势僵持着,城头上的守军也有许多损伤,便下令道:“更换一波守军进行替换,把伤员全部抬下去治疗。既然吴越兵要鏖战,那我们就跟他耗到底,反正我们有地利优势,只要不放松警惕,坚守下去,吴越兵肯定会知难而退。”
刺史王越超说道:“城外的敌兵只有四五万人,但我城内的守军也有这个数,也不知吴越兵哪来的底气,敢如此藐视我唐军?”
卢绛将军笑道:“吴越兵还以为我们是常州守军,不堪一击,会被他们随意击败。今日遇到我卢绛,镇守在润州,他们休想夺下此城。不要说这一日,就是一个月、一年,我也要把润州守得严严实实,让吴越兵不能得逞。”
苏辰说道“嗯,坚守是一种办法,若是我们能破坏这志吴越兵的粮道或是其他命门,化被动为主动,也能减少我们的压力,加速敌军的失败。”
卢绛将军点头:“苏监军,所言颇有道理,眼下,我们并不知道吴越兵的粮仓和军中弱点,还不好出手。等交手过几日,我军派出的斥侯和游枭,可以摸清吴越兵的命脉,便可以有针对的进行算计。”
………
这时候,城池的攻防战陷入了胶着,宋承礼将军不断投入兵力,向城门发起进攻。
几位都虞侯各自带兵攻打城墙,几架楼车靠近城墙后,不断的放出长板,搭在城墙上,由楼车内冲出一些吴越兵,杀向了城头。
“杀!”这些吴越兵手持盾牌,手持着陌刀,通过耧车的夹板,跑过去跳到城头上,与唐军进行近身搏杀。
刚一交锋,几乎不是用技击本领,还是拼命地冲撞,要撞开一个空间,给后面跟上来的士卒一个作战区域,才开始真正地挥舞着兵器厮杀在一起。
噗噗噗……刀锋、矛尖、剑芒涌汇在一起,相互砍杀着。
几个呼吸之间,几乎就有十几个人,数十人杀人或被杀,血柱飞溅,喷在对方的脸上、衣甲上,洒在地上,简直就是一个杀戮场。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将士拼的就是气势,谁先示弱谁就先死。
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如着了魔一般杀人如麻、勇往直前。
不过,冲上城头的吴越兵人数太少,即便有几十人跳上城头,或是通过云梯爬上城头,但很快被唐军所淹没了,尸体被挑落下去,摔下城墙。
即便如此,吴越兵仍然前仆后继,不论是爬云梯的,还是通过耧车,杀过来的士卒都在拼死冲杀。
而城门处吴越兵,正推动着冲车在撞击着城门。
城门内,唐军通过石板、木栓等层层倚靠,牢固城门,不让吴越兵得逞。
一瞬间,城头城下和城门处,各处都在呐喊冲杀,死亡不断增加。
但相比之下,吴越兵受伤的人数越来越多,唐军因为城池的优势,伤亡率只有吴越兵的四分之一。
这场大战,从晌午一直打到黄昏,却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甚至伤亡不轻。
宋承礼脸色阴沉,目光如炬,盯着润州城强,无奈下达了撤军令。
金锣收兵,铜锣声响后,先锋将鲍志意识到今日的攻城战,没有达到目标,他在主帅面前说的承诺也没有兑现,不禁有些懊恼,却又无计可施,无奈地下令撤军。
前方的吴越兵,听到后方的金锣声和撤军的命令,如释负重,有的甚至丢掉手中的一些装备,开始退去,生怕退不回去别射杀在这里。
“吴越兵退了,我们打退了吴越人。”
城头上的唐军,看到吴越兵马如潮水般退去,全都露出了笑容,欢呼起来。
今日守住了城池,也算出了一口热气,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