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君好像没说完,又好像什么都说干净了,他向来如此,话不必说的太满,其中的深意也只有当事人能够领会。
曾总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傅氏集团攀上一点关系了,他曾经在外人面前吹嘘过的牛,以及借着傅氏集团的名义如何给自己的公司大张旗鼓的铺路,这些事很快就会在圈子里传开,掀开这层遮羞布,曾氏集团就真的完了。
曾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旁的男助理一脸惊慌失措。
而曾总在看见傅沉君把傅诗雨和林希颜带出去之后,脑子里的想法是,他刚刚为什么没给傅沉君下跪,如果下跪的话,或许傅沉君看在他豁出老脸的份上,就不会跟他计较了。
可现在什么都悔之晚矣,他甚至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步入了傅诗雨的局,又断了傅沉君这条发财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竟然什么也没得到,落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另一边。
傅沉君带着傅诗雨从酒店走出去,傅诗雨觉得脚底板发软,险些站不住,傅沉君的气场过于强硬,甚至刚刚对曾总说的话没有半分不客气,他就在轻描淡写之间,轻易的将一个人
的生路给断了,这是何等的毒辣。
她现在只希望,傅沉君不要计较刚才曾总情急之下指认她的话,因为她还没想好该拿什么样合理的理由去圆。
事实证明,傅诗雨确实是想多了,傅沉君出来之后,对包间内的事情一字不提。
他站在夜色中,身上的黑色西装和同色系大衣近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傅沉君嗓音淡淡,“希颜。”
傅诗雨惊愕道:“啊?”
“你今天做错了。”
“什、什么?”
傅沉君看向她的脸,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透着无穷无尽的冷意,“傅氏集团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再讨好任何人,生意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参与饭局推杯换盏卖笑这种事,跟打傅氏集团的脸没有任何区别,我希望下次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知为何,傅诗雨觉得傅沉君的嗓音格外的冷。
她穿的单薄,此时季节虽然雪都化了,可夜间的晚风一吹,仍然还有蚀骨的寒意,一如傅沉君低沉的语气。
傅诗雨莫名打了个哆嗦,脸颊在寒风中冻的通红,她点点头,支吾道:“我知道了爸爸。”
傅沉君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车走了。
直到看不见那通体纯黑的车身,傅诗雨才如梦初醒般,她愤愤的瞪了一眼身边的林希颜,林希颜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她没有一点想挑刺的兴致。
二人回了陆家,天色还不晚,只因为是冬末,天黑的比较快。
傅诗雨刚想回房间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个星期不见的韩子擎找上门来。
傅诗雨光是用脚指头猜猜都知道,韩子擎是为了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看病的事,在韩子擎没开口之前,傅诗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子擎,是为了你家长辈的病情吧?你等等,我收拾收拾就来。”
韩子擎面色没有丝毫尴尬,却操着抱歉的口吻,“不好意思希颜,本来不该晚上来的,但我听说你最近在忙公司的事,白天来了也没看见你。”
傅诗雨拿出一副从容大度的样子摆摆手,“说什么呢,我是最近太忙了,你晚上来也情有可原,你等一等,我去叫小凡。”
“好。”韩子擎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充满了讽刺意味。
傅诗雨把林希颜带下楼之后,就上了韩子擎的车,
韩子擎那个所谓的长辈的病情傅诗雨干脆交给了林希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