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温暖带着厉包子在花园散步,夏天的蝉鸣,是她儿时的美好回忆。
温暖打算带着他观察蝉蜕变的样子。
厉宸羽小声的问温暖,“妈妈,你是不是讨厌爸爸?”
在地上找蝉窝的温暖愣住,“怎么会。”
她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讨厌他至亲的人呢。
更何况,自己对厉明枭,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情感。
“那你跟爸爸吵架了?”
温暖终于找到一个蝉窝,“没有,你小脑袋瓜想那么多大人的事情干嘛,来来来,蹲这里,我们一起等蝉出来,蝉的幼虫在地下蛰伏十七年之久,才会出来,一朝蜕变,只为了鸣叫一个夏天,很励志的。”
一大一小蹲在一个蝉窝前。
厉包子依然不死心的追问温暖,“那你明天愿意跟爸爸去过二人世界吗?姑奶奶肯定有办法让爸爸答应的。”
温暖嘴角*,“包子,你爸爸呢,有那么一个大公司要管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谈情说爱,你啊,就不要操心了。”
她也是很无奈,理解厉宸羽想要她跟厉明枭和谐的心情,却怎么都做不到。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决定要离开,所以就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厉明枭
去做什么跨越普通关系的事情。
她现在只有两件事情做:1找到妹妹的下落,离开厉家;2把小包子对自己的依赖,转嫁到厉家人身上,不让自己的离开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厉宸羽抿着嘴不说话,小脑袋瓜里却是不停的思考着思考着,怎么才能让爸爸妈妈开心的在一起。
“快看,出来了。”
温暖拿着小手电,灯光追着蝉的幼虫走,看着它爬到树上,开始一点一点的挣脱那层束缚。
厉宸羽第1次看到蝉的蜕变,大眼睛一眨不眨,专注的看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来想要干的事情。
厉明枭找到他们的时候,就看到母子两个盯着一只蝉看得专心致志,他斜倚在旁边的树干上,唇角带笑。
如果,这女人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如果她不是别有用心,他们现在,就是另一番境地。
想到她和季子哲之间的关系,厉明枭眉头皱了起来,她是不是,从没有想过留下?
那只小小的幼虫,终于挣脱束缚,蝉翼挥动,发出了第一声鸣叫。
厉宸羽惊讶的看着剩下的蝉蜕,“妈妈,蝉不要它的衣服了吗?”
温暖把蝉蜕拿下来,放到厉宸羽
的小手里,“明明是那么丑陋的幼虫,却在地下蛰伏十多年,才能把这层丑陋的躯壳给脱下,把所有的束缚给丢掉,你说,蝉是不是很伟大?”
厉宸羽点头,很厉害。
“可是,蝉挣脱了这束缚之后,留下的躯壳却是一味治病的中药,所以,即便是我们身处黑暗之中受到了很多的枷锁,在未来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成为我们的良药,所以羽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妈妈都希望,你能像蝉一样。”
即便她不在了,他也能坚强,独立,好好的生活。
更希望,厉宸羽能学会,把他在黑暗中受到的那些伤害,变成他强大的一剂良药。
厉宸羽似懂非懂,觉得今天温暖给自己说的话,都好深奥。
一旁的厉明枭,却是叹息出声,黑暗中的枷锁,可以变成治愈自己的良药吗?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温暖把手电对着厉明枭,自己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温暖回忆了一下,恩,好像也没有说什么挑唆父子关系的话,干嘛心虚咧!
厉明枭伸手挡住眼睛,“该休息了。”
说完,转身就走。
温暖嘴角抽抽,男人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的心,却
早已经波涛汹涌,经历了那么多的情感变化,还真是傻。
终究,是自己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