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刘总管也跟着看向马车,而马车的帘幕却静的吓人,似一种无形的压力扑向刘总管。
刘总管不由得一哆嗦,隔着马车的帘幕,刘总管情不自禁想起沈清月一把抓住夏王李秉常的情形。
于是他在心中暗忖:“这丫头真的因为伤重没有力气了?”刘总管越想越怕,生怕那个生龙活虎的沈清月跳将出来。
“这么办吧,大家都是郡主的亲人,既然都决定送嫁,那就回京奏请圣上,让大家作为仪仗队将郡主送到西夏,可好?”
江老堂主等人听刘总管这般说才喜笑颜开,宗泽也松了口气。
钟百顺连忙上了马车,挽起缰绳,扬起鞭子,“郡主,银杏姑娘一个人在京城时常念叨你呢,这次你要是回京,可要好好和她说说话。”
“你自己不会多和银杏姑娘说说话?”宗泽也跳上马车,打趣钟百顺道。
“你来干什么?你还是去骑你的马吧!”
“我把我的马和月儿的马让给江老堂主和姚女侠了。”
“哎,要是大家都骑马多好,两天就到京城!”
“你带了多少银两,够买几匹马?”宗泽突然问。
“你你你,这个月的红利我可是已经给你了哦,你可别忘了,休想又要搜刮洗劫我。”
“酸书生!就当是借给我的,还不行吗?”宗泽的声音不自觉高了些。
忽闻沈清月在马车里噗嗤笑出声。
“郡主,你笑什么?”宗泽挑眉问。
“钟大叔的人参都卖完了吗?”沈清月不回答,收起笑意问。
“还有一些。”钟百顺连忙答道,驾地一声,马车冲了出去,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卖人参的银两是否足够花销?”沈清月不大的声音,宗泽与钟百顺勉强听到。
宗泽知道她所说的花销指得是丐帮的老弱病残安置金。他脸色稍变,让钟百顺慢些,自己趁机掀开帘幕钻进去。
而这一幕让后面不远处骑马的刘总管看到,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突起。
但是宗泽和沈清月以及送嫁的所有长辈对此都是毫不知情的。
马车的空间有点小,沈清月见宗泽钻进来,主动将身体往一边挪了挪。
宗泽这才发觉有些不妥,正要退出来,沈清月一把拽着他的手臂。
“郡主,这恐怕不妥吧!”
“公子左一个郡主右一个郡主地叫着,让月儿心里好生难过。我们何以变得这般疏远?”沈清月摇了摇宗泽的手臂道。
宗泽心头一滞,这丫头竟然还冲自己撒起娇来。只是这小模样怎就这般憨态可拘呢。宗泽瞬间心猿意马起来。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宗泽本就一个弯腰的姿势,顺势往前栽了去…
宗泽心中只道:“完了!”便闭上眼睛,正以为自己要扑在月儿身上的时候,自己却好好坐在月儿身旁。
宗泽知道是她使了劲把自己推开并转了个身。他缓缓睁眼却不敢看向月儿,甚至还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想法自责,也许是尴尬。
“公子!”
“哦,嗯。”宗泽没有缓过神来。
“月照月,花比花,何年花月影伴影。”沈清月低吟。
宗泽却愣住,“月儿,你怎么知道这句诗?”
“这花是公子么?这月定是月儿对不对?”
“这…”宗泽不能否认,自己当时一时兴起,写下这首词,的确当时心中想着的是月儿。可是这下被月儿拆穿,尴尬万分,话都说不出。
月儿却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亏自己还想了两个晚上呢?
“公子,你不必为难,月儿就知道你是在思念鸾儿姐姐。月儿不怪你。月儿知道鸾儿姐姐与你情深义重,你若是轻易忘了她,岂不是变成薄情寡义之人,那必不是月儿所敬所爱的大哥哥了。”说完,沈清月叹了口气。
宗泽却看着她笑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