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你说的对!”孟蜀雄似乎是怕沈清月误会,连忙把来时的路上的事说给她听,“沈姑娘,你知道吗,刚才我听江兄弟说沈家庄的少主人回来了,就是我们认识的梅姑娘,我怎么也不相信,梅姑娘竟然就是我们黄州人,而且还是沈家庄的少主人。红云妹子以为我在怪沈姑娘呢。”
“好了,大家先坐下喝杯茶,等一下,我们陪月儿去沈庄主墓前祭拜!”宗泽说完领着他们去了聚义厅。
聚义厅里,江老堂主与江堂主正与岭南双刀一剑,江南四侠,虞衡岳夫妇相谈甚欢。
“来儿,云儿,还有你们几个,都过来,这几位前辈,快来一一拜见,他们可是爷爷的生死之交。”
五位后辈纷纷拜见前辈们。
江老堂主便与沈清月说起自己与沈庄主忘年交情,之后感叹道:“哪曾想,沈家庄突然遭此劫难?”
“月儿,江老哥也是十五年前举家搬来这里,他此举都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沈家庄。”
沈清月听闻欲向江老堂主行跪拜大礼,被江老堂主托住。这一托便得知沈清月没有内劲,心中讶异,正欲询问是何缘故。门外突然一阵高昂尖细的喊声,令聚义厅所有人脸色陡变。
“圣旨到!”
沈清月与宗泽赶忙走出聚义厅,在院中见到前来传圣旨的人,正是刘总管。刘总管身后八名侍卫,个个面色冷峻。
聚义厅中江老堂主领着众人紧随沈清月与宗泽身后。
一干人等全部随沈清月宗泽跪接圣旨。
他们从未与朝廷中人接触,更是未曾见过圣旨,来自江湖的他们自有江湖法则,哪会把圣旨放在眼里,但是沈清月少庄主此刻是清月郡主,他们都是沈清月的座上宾,不能因为他们的不羁,让沈姑娘落下藐视圣旨的罪名。
刘公公见所有人都顺从地跪在面前,满意地点点头。“清月郡主接旨!”
刘公公宣读了圣旨,果然与封五哥所说一般,圣上钦命,清月郡主前往西夏和亲。
沈清月接下圣旨,才恭恭敬敬对刘公公说:“刘总管,可否通融一下?本郡主需得延缓三日才能出发,前往西夏和亲!”
“清月郡主,圣旨明确指定即刻出发,那可是刻不容缓!奴婢只是传旨,请不要为难奴婢!”刘公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他一口一个奴婢的语言完全不符。
“刘总管,本郡主自幼父母双亡,十五年从未祭奠过,今日时逢双亲祭日,作为沈家独女,我必定是要好好料理一番,还请通融,宽限三日!”
“清月郡主,奴婢只问您一句,是国事要紧,还是家事要紧?”刘总管仰着头道。
沈清月不答,她心知国事自然大过家事,这次和亲,原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宋军能有时间调兵遣将,自然是事关紧急。
众位英雄见这阉人如此为难沈清月,都替沈清月鸣不平,并且都往前靠近了些。
“你们这些乡野莽夫,想干什么?”八名侍卫也连忙护在刘总管面前,拔刀相向。
宗泽见此情形,生怕双方生了嫌隙,而僵持不下,连忙抚慰劝阻。
这时门外又挤进来几人,沈清月见着眼生,以为是来祭拜父亲的故人,但是因为眼前情况紧急,便先没去理会。
宗泽好不容易让各位英雄们后退几步,那八名侍卫才收起刀,后退了一步。
“刘总管,本郡主有快马,即使缓三日出发,只要本郡主甘愿前往西夏和亲,必定不会误了国事!”
刘总管听了这话,思量了再三才说:“既然郡主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奴婢若是再坚持,岂非是太不尽人情?”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三日太长,毕竟是去和亲,圣上总要为您准备陪嫁!还须有和亲团相随,事关国之体面,这些都需得几日安排!所以只能延缓一日!一日后必须启程回京!”
“一日?”沈清月皱紧了眉头,思量了半天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