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逃离。
宗泽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月儿!你等着大哥哥,大哥哥来救你!”他说着将禹藏花麻的头颅用一件破衣裳包起来挂在腰间,又往回跑。
“不要!”李秉常大喊一声,“沈姑娘!”李秉常内心还在挣扎着,最该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啊,一个废物,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活着有什么用。
李秉常看着杵在中央的沈清月,面如死灰的沈清月,他拿着兵符大喊:“朕命令你们,放过沈清月!”
几人斩向沈清月的剑停了下来。
“杀了她,为柱国大将军报仇!”梁太后大喝。
“慢!”李秉常再次出声制止,“母后,常儿愿交出虎符,换沈清月一命!”
“皇儿啊,你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呀!”梁太后说完哈哈大笑,“左将军,听本宫命令,杀了沈清月,以绝---后患!”
李秉常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继而铁青。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剑斩向沈清月。
“啪!啪!啪!”大殿门口一道绿影划过,拿着刀剑的几个蒙面侍卫啊呃了一声,撤了刀剑,显然是吃了痛。
“师姐!”梅滢雪见师姐不对劲。
沈清月听到熟悉的声音,苦笑了一下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雪儿抱住师姐,大喊:“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杀了他!”
沈清月已经不能回答她了,只是用手指向那一直站在一角的中年道士:“小心!”说完沈清月昏死过去。
李秉常以为沈清月已经死了,心头一扯,喉头一热,终于喷出一口鲜血,也晕死过去。
蒙面侍卫见同伴并未倒下,知道是护胸铜甲起了作用,心头一阵狂喜,大喊一声,“快撤!”
这一声“快撤”引得梅滢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她很快把目光移到中年道人身上。
“月儿!”宗泽冲进来时见到沈清月倒在梅滢雪怀里,头脑里一阵嗡嗡作响。
“宗公子!来的正好,快把师姐带走!”梅滢雪把沈清月交给宗泽,拔出泛着红光的剑。
“吃了血的剑。”那中年道士吃了一惊。
梁太后见沈清月被救走了,心有不甘,“玉溪子,不能放走沈清月!”
“她已经五脏俱裂,活不了啦!”
梅滢雪一听师姐五脏俱裂,一阵伤心欲绝,随即对这玉溪子恨之入骨,“呯”一掌击去。
玉溪子举掌相迎,两掌相接,玉溪子才察觉不对,对方劲力不觉间已入了他的掌心,透过掌心到达手腕。
玉溪子不敢松懈,一旦懈怠,松了劲,对方那股绵绵柔柔的劲力不断攀爬而来。
玉溪子即使未曾松懈也依然不能阻止梅滢雪一阵一阵往前推进。
玉溪子只能撤掌,同时换一掌击向梅滢雪。梅滢雪挥剑斩向他的手,他不得不撤回。
玉溪子这才发现小瞧了这小丫头。“好阴柔的内劲!”师父说过若遇至阴,当以至阳克之,乾元至阳,天雷至刚,天罡至正,此三种功夫异曲同工。但是对于克制至阴之气却是天差地别。
“等等,你师姐的命要紧,还是杀我要紧?”玉溪子冲梅滢雪摆摆手。
梅滢雪听了这话,思虑了片刻。“当然是师姐的命要紧!杀你不急于一时!”
“那你快回去,将你身上的至阴之气,以真气形态注入你师姐体内,再引导真气在她体内运行,如此往复循环,每隔半个时辰,运功半个时辰,七天之后,她方可脱离险境,现在不能耽搁!”
梅滢雪将信将疑地看着玉溪子。
梁太后却大怒,道:“玉溪子,你身为大夏皇室子弟,竟然对一个大夏的劲敌心慈手软?”
“快走!”玉溪子对梅滢雪喝道。
梅滢雪这才施展轻功逃出西夏皇宫,追上了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