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道,我们只是姐弟而已。”陆万里这些天,天天读四书五经,学习汉礼,也基本上能与伯父一家过得融洽。
“万里,有客人来了吗,怎么不请大家进来?”屋里走出一中年女子,穿着朴素,像是穿了许多年的旧衣。相比万里衣着光鲜华丽,非常失色。
“婶婶,是叶大叔,还有我和你们提到的梅滢雪,雪儿姐姐!”
“唉呀,快快请进来呀。素心,快去泡茶待客!”万里婶婶匆忙进屋,拿起抹布,把客厅里的几把椅子迅速抹了一遍。
“婶婶,已经很干净了?”万里见婶婶对自己朋友如此诚心,开心极了。“也让姐姐不要太急,雪儿姐姐不喜欢太多礼性。”
“哦哦,好好,我去书院把老爷叫回来,好陪客人!”婶婶又匆匆去了书房。紧接着,书房里出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文质彬彬走到客厅。
“大哥,这是梅滢雪,雪儿姐姐,这位是李玉晗李大哥!”万里连忙介绍起来:“雪儿姐,这位是我大哥陆征鸿,二姐陆素心。”
陆征鸿向客人行礼,行礼时十分腼腆,因为不小心撞到梅滢雪正看着他的眼睛,白白净净的脸上泛起一抹红。幸好梅滢雪不在意,他才没有更窘迫。
素心已经奉上了茶。
叶厚德在陆家住了快一个月,说起万里认祖归宗,叶厚德感慨万千。
“陆家是书香门第,个个知文识礼。万里的父亲原本只是个文人,十五年前的进士出身,跟着出使西夏的使节去与西夏和谈,使团一行十几人,被西夏扣留一半,原本是要教西夏各地百姓汉文汉礼说汉话的,万里的父亲便分配到塔里克村。最后无奈与万里阿娘成婚。”叶厚德向梅滢雪讲这些的时候,万里和素心,陆远鸿都已经泪流满面。
“个中辛酸,叶大叔怕是不忍心讲!”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青灰色的薄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却未打开。
“父亲!”陆征鸿迎了上去。
“伯父!”陆万里也连忙起身见过伯父。
素心叫了声爹,便和旁边的母亲回闺房里去了。
“梅姑娘,这位便是陆志远陆先生!”在叶厚德的引导下,梅滢雪先见过陆志远。李玉晗似乎也怕失了礼,也连忙向陆先生拱手行礼。
陆志远一一还礼。
“听万里说起过姑娘,知姑娘神勇非常,不拘俗礼,今日到访陆家,实在是陆家之幸,切莫拘礼。”陆志远说话温文儒雅,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梅滢雪倒有些不好意思。“陆先生过奖了,雪儿从小不识礼数,若是言语行动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陆先生莫怪!”梅滢雪学着师姐说话的语气说。
“岂会?侄儿万里从西夏归来,一路仰仗姑娘几位照顾,不仅如此,万里在卞京受赏,此等光耀门楣的事,其功劳原本就是两位姑娘的。两位姑娘实在是陆家恩人。”
“陆先生,此言差矣,万里的父亲本该是大宋栋梁之材,在西夏受尽折辱,这也是老天对他,对陆家一点小小补偿。”叶厚德怕梅滢雪不知说什么,连忙抢白。
“对对对!”梅滢雪听叶厚德的话,正合她的想法。
三人留在陆家吃了午饭才回。席间,陆先生说起万里读书的事,原来万里想学武功,不想读书。
“这臭小子,陆家是书香门第,怎么能不读书呢?”叶厚德喝斥正在埋头吃饭的陆万里。
“不,不,不,叶大叔可能不知道,万里的父亲久居西夏,至死都不能归故里,原来他一直介怀自己不会武功,才会在西夏被人万般折辱。他在遗书中提到让万里回故乡之后除了读书还要习武。”陆先生见叶厚德似乎是误会了,连忙解释。
叶厚德听了又狐疑地看向陆万里,陆万里原本有些心虚,听伯父这般说,忽然底气十足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