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玉龙便是被梅姐姐生生打废了双臂和一条腿。”红云抓起茶几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江上来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云儿,你说得可是真的?”门外走来三人,中间是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他头戴银盔,身穿银甲,一双眼炯炯有神,虽然发须全白,体骼丝毫未显老态。
左边是一位二十七八的年轻人,他一身白衣干净整洁,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身高八尺。
方才言语声是右边一粗布麻衣,虽头发已然花白,岁过花甲的老者,仍然一派豪爽。
红云连忙迎上麻衣老者,挽上他的手臂,俏皮地道:“爷爷,云儿说得一点不假!”
“江前辈,这红云姑娘已经叫上爷爷了,看来好事将近了!”白衣男子逗起趣。
“快了快了,到时请宗少爷和李将军来饮杯喜酒,还望二位赏光!”麻衣老者笑道。
“一定,一定!”白衣男子便是宗泽宗少爷。
“一定,一定!”银甲老将军便是王珂口中的李帅李将军。
“李将军,宗少爷咱们闲话少聊。飞龙寨正吃紧呢!”麻衣老者便是举义堂堂主江启义之父江常流。
“好,红云姑娘江少堂主,还麻烦你们去把各位兄弟请进来!”宗泽面朝这一对璧人道。
“是宗大哥!”红云脆声应道。
“云妹,爷爷让我叫宗大叔,你却叫大哥,不妥吧!”江上来跟在红云身后,边往外走边说。
宗泽听了江上来的话莞尔一笑。
“李将军,请上坐!”宗泽自从十年前李将军出征前,在卞京城远远见过一眼,那时便对李将军钦佩有加。
后来听说那一仗打得异常惨烈,三十万大军征西,只回来一半人。
李将军自这一仗后便解甲归田,当时朝中流传了李将军的一句话:“李延老矣,当退!”
“那老朽当仁不让了!”李延李将军用力一甩他那白色的披风,旋即坐到当中主将之位。
众位后生纷纷到场。
李将军一番调兵遣将之后,众位后生小将各自领命去了。
“宗泽公子,江先生,随我去观战如何?”李将军起身向宗泽与江常流一抱拳。
“请!”
“请!”
飞龙寨一场大火,很快被浇灭。
寨子里,经过一场大火,每个人的脸上都沾上了烟灰,地上到处都是水洼,水洼里的水都是墨色。
但是寨中人马队列依然整齐,面上更无惧色。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征西战场上和西夏人厮杀过。所以不愧是大宋好男儿。
聚义厅的牌匾被烧了一个角,房子上的横条木也被烧坏了两根瓦砾铺落一地。
聚义厅中端坐一人,身穿官服,面色凛然坦荡,手提狼毫,正在奋笔疾书,张焕站立旁边,为他磨墨。
“大人,外面好像停了!”张焕边磨墨,边朝外边张望。
“让大家加强戒备,防止敌军第二轮进攻!”
…
东方,初露白芒。
林间,迷雾暗影。
琴声如流水潺潺。
“祝寨主,律寨主,燕寨主,萧寨主!”孟蜀英领头站在那山坡的空地上。
他身后,青凤押着沈清月,孟蜀雄押着王珂。
他面前,四个分别穿着青赤白黑四色长袍的四位中年人,
青龙寨主祝华浓,一身青衫,轻袍缓带,头发披散,目光迷离,似是在思过往。
琴声,便是自他指尖流出。
就像师父梅星海,师母司夜华一样。沈清月细细审度这四人,发现这四人身上都有一股神秘而危险之气。
四人神态各异,那身穿赤衣的,应该就是朱雀寨燕呢南,此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看向沈清月时,露出喜色,一个阴柔的声音突然充斥沈清月耳边,“给梅姑娘松绑!”
沈清月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