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了。秋收还有一个多月,必须做好收获的准备。”陆子吟扫了一眼胡宗宪,敲敲桌子。
胡宗宪这才猛地从案牍当中抬头,苦笑道:“侯爷您尽管放心,辽东百姓都是老实人,今岁税赋一定会让朝廷对辽东刮目相看。”
“最好不过。”陆子吟叹了口气,辛苦到现在,
要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话,别说朝廷,就算是自己,也会大失所望。
朝廷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辽东必须大治。
不然受影响的不仅仅是辽东百姓,还有自己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
好在现在除了秋收,还有海西女真跟朵颜三卫两个冤大头。
“来人,命朵颜三卫的人来拜见本侯,让海西女真知道此事。”
“裕王殿下何在?让他来旁听。”
“卑职遵命。”
胡宗宪不言语,他只是觉得陆子吟将朱载坖留在身边很不合适,但却不好说什么。朱载坖是大明皇子,留在平西侯身边学东西,于情于理都理所应当。
可真要让朱载坖变成平西侯,一个想要改革的大明皇子或是太子,甚至皇帝,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身为平西侯下属,他不好说什么,反而乐见其成。
朝野上下反对的是平西侯,可人人又愿意做他的下属。
大明过去数十年,也没有嘉靖二十八年以及今年设立的府县多。
许多文官都将陆子吟当做是文官的希望,却又不希望文官的希望推行改革。
他们只想要瓜分既得利益,而非推进改革。
不多时,朵颜三卫的人便略带不安的入内,他们只见这总督府内装潢简单,内外只有一行老卒看
守,几个文吏快步穿行。
彼此之间互有界限,有条不紊的样子,直叫他们看花了眼。
而在辽东地界上面威名赫赫的陆子吟,更是让他们吃惊。他们初见的时候,本以为胡宗宪那般年老的才是平西侯,却不想那在主位上面的年轻人才是。
“小人拜见侯爷。”帖木儿闹了笑话,立马改正。他倾慕大明,不是现在才羡慕的,而是一直都很羡慕。
无他,朵颜三卫自从跟大明闹翻之后,之前买茶叶都得走私。
平西侯开边塞互市,一切才恢复到正常价位,大明无数物资涌入草原,换走的牛羊牲口,是一个天文数字。
同样,他从中获利不少,对大明的亲近感强了不少。
他宁愿去大明,也不愿意留在朵颜三卫,给人背锅。
“起来吧,你就是朵颜卫的帖木儿?下令破了海西女真的强人?数支骑兵齐出,杀得海西女真丢盔弃甲,后退二三百里的帖木儿?”陆子吟斜睨,先声夺人。
此人在原本历史当中名声不彰,现在却是鼎鼎大名。
许多女真人都恨不得手撕了他,为自己的亲朋旧友报仇雪恨。
偏偏建州女真一番折腾之后,海西女真实力大不如前,小规模的冲突都难以获胜,更别说跟朵颜三卫血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