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污蔑,都是死罪。”
朱载坖呆了,他不解的看向自己老师。可眼下一切,从来不是他能够主宰的,更容不得他继续胡思乱想,插嘴其中。
“十息之内作答。”
陆子吟身边一个文官补充,他黑煞神一般,是如今平壤的县令,此行陪着辽东总督,裕王爷,他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能说话的时候,他
震怒!
朝鲜国的龌蹉事儿一般是没人管的,哪怕是辽东总督府,也是采取循序渐进的法子。
等一点点掌控朝鲜国之后,自然会秋后算账,现在是民不举官不究。
没了苦主,大明自然不会帮助申冤。
现在为止,还没多少人能清楚朝鲜土地的所属,大多数土地所有权变更,有迹可寻,但无人追查。
辽东总督府要的是稳定,以及税赋。
现在有苦主上告,他便摆出父母官的架子,帮着平西侯说话,只等一个准确的答案。
“噗通。”
一个人跪下来,再无声的注视下求饶:“侯爷,殿下,饶过小人,小人只是鬼迷心窍。”
他心里头冒着冷汗,倒不是怕了陆子吟。而是怕了东窗事发,大明的震怒。
土地不是小事!
另外几人也是跪倒在地,脸上尽是悔意。
“说。”
陆子吟扫了一眼朱载坖,问:“为何如此?与谁勾结的?”
“啪!”为首一人一记耳光扇在自己脸上,怂的一笔:“小人鬼迷心窍,听闻我那二哥在汉城生死不知,才想要霸占二哥家中田地。为了掩人耳目,又将弟兄们召集而来,一同瓜分。”
“大明公正,我等也不是没想过贿赂,却想尽办法,连负责此事的人都见不到。无可奈何之下,我等只能假冒地契主人
,去平壤变更手续。时也命也,那些小吏并不知道我等身份,见我等并无问题,便准了变更。”
那人絮絮叨叨,将所做一切道出的时候,朱载坖一双眸子快要喷火。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大明的确有贪官污吏,但辽东总督府绝对没有这样的人。
但辽东总督府有无能之人,连辨别都不辨别,直接变更地契。
他却不知道,地契这种私密的东西不会莫名其妙交易,更别说土地是一家人的根本,一旦交易,地主岂能不知道。
真要是出现问题,是杀掉几个人的问题。
“你过来。”
陆子吟看向那女人,问道:“土地归还于你,犯案之人一人罚没三十亩土地,出售给大明官府后,所获钱财都归你,如此惩戒如何?”
“大人做主便是。”那女人在翻译解释下,呆了一呆,被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连忙道。
“惩戒之外,你等七人,前往辽东苦役五年,或是在监狱当中待五年,自己选择。大明负责土地变更之人,罚俸禄三个月,以观后效。”
“再传令辽东总督府之下,若是有人鱼目混珠,吞没他人财产,贿赂大明官员,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走吧。”
他最后看向朱载坖,笑话看完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