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平壤的陆子吟看到来自于奴儿干都司的信,并无任何情绪波动,他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后,递给朱载坖:“抚恤的事情,跟奖赏参战人员很重要,这些你跟进,看看具体是怎么操作,怎么收买人心的。”
朱载坖哑然,一旁的徐鹏举自从那天见到自己儿子后,多少收敛了一些,不再那么像是一个废物。
他毕竟是读过书的,只是从小无人管教,也没人愿意跟一个国公的继承人多说什么。
以至于他成为一个草包,只擅长吃喝玩乐。
倒不是他藏拙,想要规避朝廷的注视。恰恰相反,老朱家一直都在希望大明勋贵出现几个能打的人,成为皇权的助力。
偏偏勋贵不给力,一个能打的人都没有。
让皇帝不得不依仗司礼监,将其当做是自己对抗文官的唯一手段。事实也是如此,大明武将,都被文官驯服,成为走狗。
“好好看看,兴许派的上用场。”
徐鹏举咧嘴傻笑,他跟陆子吟接触不少,知道这家伙做事靠谱,不像是寻常文官那样,全是嘴炮,说话跟放屁一样。
现在陆子吟全新全意的教导朱载坖,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儿子留在军队当中,靠近陆子吟更近
一点,是大有好处的。
“魏国公,您能不能干点正事,就算你去城里面闲逛,到处走走,打着魏国公的旗号,不要欺男霸女,我都觉得您是在干事。您就不能出去走走?”
陆子吟抱怨,这老家伙整天都跟在自己身边,一点事情都不干。
这不好,管他是谁来自己这里,都要有充当工具人的意识,都要做好准备,在任何时候都派上大用场。
而不是无所事事。
这是浪费!
朱载坖看着战报,也插嘴:“国公,老师说的也对,既然是安抚民心,就得咱们一块上。我待会就去抚慰一下军队,您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徐鹏举一听,也明白了。这师徒两个挤兑自己,是有什么话要私底下说。他也不介意,索性起身,笑呵呵的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陆子吟跟朱载坖真没什么悄悄话要说。
两个人一个处理辽东的所有事物,现在审核过去数个月所做的迁移百姓,开垦农田等等事宜,忙的不行。
朱载坖在朝鲜国不久,便将大半国土都走遍了。
现在朝鲜国寻常百姓也知道大明裕王来了朝鲜国,也吃了一顿便餐,心中感激起来朱载坖,只盼着明天朱载坖还去,再大吃一顿
。
徐鹏举还没他的儿子徐邦宁忙碌,后者需要练兵,需要执勤。徐鹏举唯一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丫的就是吉祥物。
如此又过了半晌,朱载坖才忽的问道:“老师,这样治民的话,这朝鲜百姓什么时候才会自认为是我大明百姓?”
“秋收。”
陆子吟说出一个时间,又顿了顿:“辽东的朝鲜百姓会在秋收后融入大明,朝鲜国的,十年之内,未必能够做到。”
他说的不只是国籍,更重要的是语言。
至于文化,大明幅员辽阔,文化自信是有的。各地有不同的文化也不算什么。后世还有朝鲜族,大明的民族也多的很。
治下除了主流的汉人之外,还有客家人,以及南边的苗人,白族等等,数不胜数。
大明要的是天下太平。
“十年能做到吗?”朱载坖狐疑,就连秋收那个,他都不信。
陆子吟却是抬头,看到了朱载坖眼神当中的不信:“我跟你讲个故事,你好好听。”
“学生在听。”
“此番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