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三人。”
“他上战场了?”嘉靖比方才冷静的多,此刻开口,却是没了焦躁。他叹了口气,心知肚明自己对儿子没有多少影响力。
“回禀陛下,据说是的。平西侯派出千余夜不收出关,亲率两千骑兵压阵,细节都在书信当中。”
他知道也不多,但也知道平西侯陆子吟在,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嘉靖闻言,总算不说话了,他将拆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不多时,他将信纸递给了朱寿瑛。
父女两人都看的很快,都不说话了。
他们对视一眼,都很难想象朱载坖能上战场杀人。偏偏来自于陆子吟的战报就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性,他说是真的,那肯定就是真的。
多年的信赖让嘉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发怒。他想要生气,但一想到自己儿子,年仅十四岁的儿子跟魏国公徐鹏举的儿子上阵杀敌,就一阵骄傲。
谁说大明勋贵不能打了?这不是还能打仗吗?
只是无论心中如何感动,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让朱载坖继续从军。
自己没儿子了。
倘若
朱载坖真的跟月前大不一样,兴许比景王好得多。
至少他的身子骨强健一些。
“他们还有多少时间抵达京师?”嘉靖难得有一次忍不住了,在女儿面前,他不太隐藏自己。
他知道这样的装腔作势没用,这样的手段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们看到色厉胆薄的自己。
先是朱寿瑛,后世朱载坖,这两个都被陆子吟那混小子给带坏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咬牙切齿。为自己儿女骄傲跟讨厌陆子吟并不冲突,尤其是陆子吟那小子的确值得讨厌。
丫的做事一向不靠谱,得罪的人也是海了去了。
“回禀主子万岁爷,五个时辰的样子。”李芳耐性回答:“裕王殿下跟平西侯快马加鞭倒是不怕,黄锦那身子骨却是经受不起颠簸。”
“朱载坖受得起?”嘉靖一怔,倒是没想到太监扛不住,自己儿子却是扛得住。
“回禀主子万岁爷。奴婢倒是听说裕王爷跟勋贵子弟同吃同住。早在坐镇山海关时便跟侯爷随军向东,殿下将自己绑在马背上,一天就跑了二三百里,回程的时候连绑都不绑了,这才练得一身好骑术。”
“这小子。”嘉靖摇摇头,对自己儿子愈发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