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笑,看向严世蕃:“严大
人,我就不留你了,此时太过关键,究竟如何去做,全赖严阁老了与小阁老了。”
严世蕃一听这话,心中狐疑渐起,却露出欢喜的模样:“伯爷尽管放心,下官这就回京师,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送一送严大人。”
严世蕃连忙起身,连声说道不敢,心中却是已经了然。
短短时间,陆子吟已经将自己所想一一道出,如同传言一样,陆子吟做事直来直去,从来不会迟疑。
这般性子叫他暗自称奇,大明上下文武不计其数,才思敏捷不少,可能够像陆子吟一样,一言九鼎的却是再无二人。
便是自己父亲,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将自己的底牌暴露。
不对不对!独自一人离开的路上,严世蕃猛地回头,却看不到陆子吟的身影,他骤的发现,陆子吟所谋乃是阳谋。
他所说的话,自己所做的事情。纵然没有自己,陆子吟也不会吃亏。
只要他一力推行陕西行都司改革,大明上上下下迟早全都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摇旗呐喊。
夏言螳臂当车,老迈自傲,自以为是对陆子吟关照有加,当真可笑。
车轮滚滚,行人攘攘,洛阳繁华虽比不上京师,却因为丝绸之路重开,无论是
商人过境。
洛阳又是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黄河航道现在还有部分能够通航。
无数人员物资战马在此处集结,短短数月,倒是造就了一个不亚于开封的重镇。
如此变化霍天星看在眼中,对陆子吟的佩服,远远不及朝堂震荡带来的巨大压力。他已经升迁有望,却因为朝中诸多缘故,被按下不表。
现在拜会陆子吟,一来他想要谋求资历,获得陆子吟的支持,免得被夏言盯上,罢官归乡。二来则是他不希望洛阳再度没落。
为官一任,他算是看出了。自己这样的官员,千百个也比不上一个陆子吟,一个陆子吟一年做的事情,就能比自己十年还多。
行商,百姓,军士,无数钱粮流入河南府,洛阳百姓日子好过,他也开心。
贪婪与心善并不对立。
“下官霍天星拜见总督。”他毕恭毕敬,见到陆子吟,便将姿态放低。
“你我数月未见,不必如此。”陆子吟将其搀扶起来,笑嘻嘻的道:“此番路过河南府,我本不想停留,却想到霍知府,方才在此地停留三个时辰,一来是让随行人见更书信递交驿站,好叫此番前往西北的百姓家书能够送回家中。二来便是为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