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
“真真是应了一句古话。”
“娶妻不贤,
家宅不宁!”
“你说谁不贤!”张王氏一听,顿时不依了,像只被激怒了的雌狮子,张牙舞爪道:“整个下河乡谁不知道妾身有多贤惠?”
“哪怕是陈春儿那样的贱妇,妾身也容忍了她足有三年之久!”
“可你都忍了她三年,为什么忍不了第四年,非要毒杀了她?!”陆子吟厉声道。
“谁让她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在妾身流产不久,怀孕了!”
“再说谁毒死她了?妾身明明只是将她推进了井......”
张王氏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了这话,可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捂嘴惊恐道:“不......不是的。”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陆子吟岂会让她再收回?
只见陆子吟恶狠狠的拍了拍醒木道:“毒妇!你终于承认了!陈春儿是被你所杀!”
整个县衙大堂内外,所有人看向张王氏的脸色都变了。
张胜之更是瞠目结舌的指着张王氏,颤声道:“竟然是你杀了我的姨母,害了我的爹娘!”
张王氏彻底慌了神,她身躯如同筛子一般猛烈抖动着,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继续否认着:“妾身没有杀人......妾身没有杀人......”
“哎。”
张俊来如同瞬间
衰老了十数岁一样,长叹一口气道:“陆大人,老夫认罪,是老夫杀了陈春儿,也是老夫杀了张俊铎和他妻子。”
原本的状告人张胜之有些头晕,究竟谁才是杀害他爹娘的凶手!?
“是谁说你不爱你夫人的?”陆子吟颇为惋惜道:“哪怕到这个时候了,你仍在替她顶罪。”
“可惜,你爱你的夫人,你的夫人反倒是并不爱你。”
紧接着陆子吟摇了摇头,手一挥,又有一人从侧堂走来。
张王氏看见此人后,目眦欲裂,一脸狰狞道:“张老三,我张家待你不薄,你欲为何耶?!”
“夫人,老奴最后尊称您一句夫人。”作为张家家生子,还是张家忠仆的张老三双膝下跪道:“您和张家确实待老奴不薄,可老奴从小到大的主人只有三位,老奴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爷他无后而终!”
“老三,你什么意思?!”眼神早已暗淡无光的张俊来忽然一震,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张老三,艰难的问道。
“老爷,这么多年您并非无子,而是接二连三被夫人令她手下的嬷嬷给残害了!”
“你说什么?!”张俊来瞪大着瞳孔,随后他只觉得胸口一痛,竟生生惊愕的吐出了一口淤血!
“王丽萍,张老三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