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以后,时瑶明显发现,禹南飞跑乐华的次数多了起来。
中间她去了几次翰城,到总部开会。
禹南飞雷打不动,一次机场都没落下。
时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跟禹南飞订婚,只是权宜之计。
借禹家的势打开海城的市场,是她一早就想好的。
禹南飞大度又坦诚,当场就应下。只是他不想时瑶把这件事告诉禹父禹母,时瑶答应了。
“瑶瑶,这次你在海城待了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啊?”
时瑶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禹南飞失笑,“你可是我未婚妻,能不能专业点儿,要是我爸妈在,你肯定露馅!”
时瑶秒懂,禹南飞这是在跟她对戏呢。
“我太不警惕了,下回一定改。”
禹南飞笑了两声,“瑶瑶,这几天我爸妈一直催我带你回家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看怎么样?”
时瑶:?
“今天,现在?”
“有问题吗?”
“我风尘仆仆的,也没化妆,去见长辈,不好不好。”
定下“假订婚”的决策前,时瑶从没想过会这么麻烦。
早知道她就——
“订婚宴以后,我妈可一个多礼拜没见你了,昨天她还问我咱俩是不是吵
架了,你这样,我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禹南飞瘪了瘪嘴,在外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的少爷,因为她,被父母连番训斥,时瑶更不好意思了。
“那——”
“我就当你答应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家收拾一下,今晚晚饭就在我家吃。”
时瑶哪里还能拒绝,只是脸上的为难抹不去。
禹南飞看见了,却挑起嘴唇。
两家日益亲近,就算到时候时瑶想解除“订婚”关系,也得掂量掂量吧。
时瑶回国,沈妤第一个去打听消息,听时瑶说今晚她要去禹家吃饭,沈妤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差点儿撞到脑袋。
她光着脚跑到沈沉渊的房间,猛劲儿敲门。
大白天的,沈沉渊当然不在。
沈妤赶紧打电话,“嘟嘟嘟”响了好久,没人接。
沈妤没办法了,只能又去骚扰宋朝。
不知道沈沉渊叮嘱了什么,宋朝变成蚌壳,撬棍都打不开。
“宋朝,我记住了你了,你给我等着!”沈妤咬牙切齿,“啪”地挂了。
宋朝就站在沈沉渊身后,立即道:“沈总,刚才小姐打电话说要找您。”
“告诉她我不在。”
“我已经转达了,小姐好像生气了,还说要‘收拾’我
。”
“不用管她。”
沈沉渊亲自赶来工地监督施工,施工队的队长屁颠屁颠跑出来,晒得黢黑的脸上,嘴巴咧开,漏出烟熏火燎的黄白牙齿。
“工人们怎么回事?”
放眼望去,偌大的工地,竟然没几个人在干活。
沈沉渊拉下脸,工头吓坏了,赶紧道:“沈总,不是我们不干活,实在是没法干啊!”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上个月,我们工程队的工人们就已经赶到了,一个不缺,但是你们公司迟迟不拨款,我能劝工人们干一天两天,但时间长了,不给钱,我没法做他们的工作啊!”
钱被卡住了?
都不用沈沉渊打眼色,宋朝立马拿着手机去一旁打电话。
上到项目部,下到财务部,宋朝联系了个遍。
收到结果,宋朝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返回来,轻声在沈沉渊耳边道:“沈总,他们都说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沈氏还出了偷钱的精怪不成!”
沈沉渊怒了,可工地不能停工,他让宋朝先去自己的私账上拨款,他回公司彻查。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