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之家,长情回来先换一身白裙子,借穿李志的衣服整齐叠起来,放进柜子,像沉湎什么,她看着放在一堆衣服上面的白衬衫,一动不动。
三只收养的流浪猫蹲在床上好奇的望着她。
喵。
黑白相间名叫牛奶的**撒娇,伸爪抓她裙子,惊醒了她。
她关上柜门,无声叹息,一屁股坐下,而后展开双臂躺倒床上,伸手挠一挠牛奶脖子,牛仔舒服的打呼噜,另外两只猫咪见状争抢抓向她的手。
翻身压住三只猫咪硬撸,一番激战思绪干净多了,她打量起房间,一如昨日,她却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肩挎包出门,李志等在门口,自然而然搂住他的左臂,二人走向一号线月台。
临望月台很普通,一处孤零零的站牌,零星几个人等车。
一号线呼啸自海岸线驶来,携带海风腥咸的气息,猛挺稳,二人上车。
不等待,急匆匆,车门吱呀关上,奔赴下一站。
车身斑驳老旧,车窗绘满彩画,前后望望极少的几个人,他们捡一处坐下。
车轮撞轨的噪音很大,将他们包围。
长情膝头摊开一本书,头枕在李志肩上,李志望向窗外。
旧桥在望,天空一片红云,远处入海口滩涂水鸟起起落落。
恍惚间空气薄而透明,李志昏然欲睡。
右手过道车门打开,出现一道身影,鲜红的执事风衣,内里黑如夜色的紧身修士服,古朴石质十字架正插后背中心。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近,车上的人对他视而不见,仿似不存在。
他停在李志他们身前,扶住把手,背对他们,看不见窗外渐升渐高的景色,李志惊醒,睡意全无。
长情听到执事的祈祷。
“主安”
长情不自觉沉吟:“主安。”
李志似有错觉,偏头看向长情,她低头读书,神情专注,他爱溺亲吻她的额头,揉揉她的发。
长情未做反应。
执事:“主言:我何以为我?”
长情:“主言:我何以为我?”
执事:“主言:奉献。”
“主言:奉献。”
“以信者之身行主之意志,祈求祂的降临。”
长情陷入梦魇。
“以信者之身行主之意志,祈求祂的……”
红影突然斜侧过身去,一道激光擦过李志耳朵,射穿他身侧玻璃,炽热的空洞迅速灼大。李志跳起,手拉长情跑向另一侧车厢。
随着李志的动作,车内乱了起来,几个人争相向跟着他向外跑去。
“红执事但丁”,长安怒喝。
半空,长安驾驶飞行帆,与一号线列车平行,右臂直伸锁定辗转跳跃的但丁,指尖白炽光弹如雨点激射。
但丁展开风衣如盾挡在身前,举起链在腰间的大号手枪反击,车窗玻璃粉碎,车内狂风肆虐。
右侧车门关死,众人绝望,扒拉车门哭喊。
李志将长情护在身下,亮出治安官助理的身份,安抚惊慌失措的人们。
“别怕,别怕”
“我在呢。”
感知怀中的长情不在僵硬,李志分心关注战斗的情况,几人闻言加上暂时未受伤害冷静下来。
长安火力凶猛,暂时将但丁压制住。
它左手甩出光链缠向但丁。
李志紧张的握拳,紧要关头,他听到一阵冰冷的机械音,“启活:执事权柄”。
只见红执事但丁背负的十字架自下而上亮起一格格红光,好似充能一般,眨眼间十字架握柄也被血光充满。
但丁展开身躯,比之前更为巨大,他拔出背后十字架斩断锁链,连带削开车顶,彻底直立。
它等待着,呼唤着。
李志感觉怀中的长情宛如死去,他紧张抱起她,她双眼有光却无神,李志叫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