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恳请陛下早做决断!”
“陛下,储君一位关乎国本啊!”
这两天内外诸事算是了结,西戎来使安排的妥当,京兆城便是暗流涌动,表面上亦是一幅安稳祥和之态。
看着底下孟箐为首的守旧一派又开始念叨着催自己立储,郦璟算是明白为何历代国君,多有犯头病者了。
日复一日的听着这般念叨,就算是不气个半死,也得绕梁三日而不绝,着实叫人心生烦闷。
“储君乃是国之根本,陛下……如今只有一位皇子,更是中宫嫡出。陛下还应当是早里国储,方能令万民心安啊!”
孟家这一辈也没有姑娘,自然不是图什么攀附皇亲,不过是孟箐那老古板的思想,只想着立储才是正道。
再加之,孟箐心知太原公主郦岚才是皇帝心中最佳的储君人选,公主已然及冠,若是身子彻底好起来,皇帝定然会立之为储。
而在孟箐心里,这千百年男人坐天下也没出过乱子,反倒是妖妃祸国,女帝乱世,自然是不愿意太原公主为储的。
“陛下,臣请陛下早做决断。”
底下一群人叽叽喳喳个没完,简直比那乌鸦还要聒噪几分,郦璟不想再听下去,罢了罢手道:“好了,朕有朕的考虑,若是只为了催着朕早日立储,便大可不必再说!”
“陛下,储君乃国之根本。”许是因为之前立了功,如今郑知岑就连觐见都多了几分硬气,“臣以为,陛下既然有了决断,便应早日备下立储大典,以安天下之心。”
“朕自有打算。”郦璟如今已然半点话都不想同这些文官废。
且不说如今要是直接立郦崇为储君,要给郦岚招来多少闲言碎语。
就说说如今的郦崇,无论内里有多少真才实学也好,奇思妙想也罢,至少在目前看来,算不得一个合格的储君。
孟箐的思考是趁着此时,免得郦璟又生了立郦岚为储的心思。可守旧一派中同孟箐一道站出来请命的,可不全然是同样的思考。
“朕的公主琐事繁杂,朕的皇子尚且年幼,此事容后再议。”
郦璟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这么多年混迹官场,孟箐自然是知难而退。
既然说容后再议,便另寻良机就是……左右日子还长,等到郦崇成长起来,自己的政见,想来是更容易被帝王所接纳了。
可那些目的不纯的,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去,趁着孟箐开口,也在当中浑水摸鱼。
“陛下,臣听闻公主殿下身子愈发差了起来。”
“若是不能为皇族传宗接代,尚且可以以过继的方式解决……可臣听闻太原公主殿下的身子实在是太差,恐怕活不过不惑之年!”
一石惊起千层浪。多少人本还在郦璟的隐瞒下,对于太原公主郦岚如今的状况一概不知?
如今猛然听闻这般情况,复又联系起那场及冠礼,对于这话的真伪,众大臣心下已然明了。
“陛下,坊间已然传得沸沸扬扬,若是……”若是没有缘由,坊间又如何敢去造公主的谣?
若是公主当真没事儿,缘何陛下不叫公主出来辩白?
“朕方才说过了,立储之事容后再谈。”
其实此时无论何人都能明白此时的帝王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只不过有心之人在背后步步做局,要某些大臣被诓进去当刀使。
本身公主这身子的问题,再加之要叫无心权柄的儿子继位,就已经足够皇帝闹心的。
如今众大臣复又在此闹个没完,郦璟自然是烦上加烦。
“陛下,坊间传闻沸沸扬扬,兹事体大,就算是为了太原公主殿下的名誉,陛下也……”
“朕还轮不到你们来说什么应不应当。”不长嘴的见多了,敢在自己面前还这么不长脑子的,郦璟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朕的公主如何,更轮不到你们来管!”
龙颜震怒,众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