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长忙前忙后,可算是歇下来片刻,青洛倒是想知道是何人要害太原公主。
青洛知道那些平日里反对女子为官,公主为储的守旧一派即便心里再如何不满也是做不出的。
原因无它,太原公主的本事其实早便折服了那群守旧一派里闹腾的最欢的几位。只不过是口里心里念着那所谓的“伦理纲常”,如何也要坚持罢了。
可无论是哪一派,打心底里也是希望大郦越来越好的,一位明君是两派共同所望——郦岚显然是符合这一条件的。
“洛儿,我记得你同父亲去百越、蜀山的时候,见过那两位公主?”青浦自是知道自家妹妹想要知道宴上这事的结果,正巧心中也有些想法,遂是将青洛叫到身边问询。
青洛点头,回道:“是,兄长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是同公主殿下遇刺有什么关系?”
自家妹妹果然聪慧,当兄长的看妹妹,处处满意,“我同你白家姐姐和白家哥哥查到了武村那位武凌闲人的同乡身上。”
“武村正在蜀山、百越一带。”青浦加了一句。
“况且……如今我们怀疑,那日宴上的豆腐不是盐卤所点,而是石膏所点。”
“北方多用盐卤,而南方多用石膏卤,缘着太原公主殿下身体受不得寒凉,太极宫里负责豆腐的御厨应当都是北方的。”
“那豆腐确实不像是平日里卤水所点,那日回来,母亲胃有不适。”
听了哥哥所说,青洛想起那日回得府来,母亲便有些胃痛,自己医术浅薄,只当是母亲吃了什么寒凉的蔬果,取了艾灸给母亲暖了暖腹。
如今看来,应当就是那豆腐的问题。
“倒是我疏忽了,只想着公主殿下那边,竟疏忽了母亲。”
“洛儿,你且稍待片刻,我去将这事同你白家哥哥谈谈……”
自家哥哥又去忙官事了,青洛便回了自己院中。坐在石凳上,青洛灵光一现,回忆起那日在承安公主郦珠玉府上见到那位借住的安王世子郦滨。
郦滨乃是郦珠玉兄长,如今的安王郦瑜之子。虽有着当年愁怨,皇帝郦璟却制当是当时的范贵妃同先皇郦十六的教育之过,没有斩尽杀绝,将安王郦瑜的封地封在了儋州。
儋州辟远,郦瑜便是想翻出花浪儿来,过海归陆就是见难事。
作为亲妹,郦珠玉怜兄长之子在儋州,便接到了身边来抚养,正是因此,青洛才在承安公主府里看见了这安王世子郦滨。
或许是郦珠玉心中从当年事里还是有些感悟同改变的,给郦滨请了当地的名师,一眼看过去,倒好像翩翩贵公子模样。
折扇摇起,虽显风流,有些痞气,却也定然不是那些京兆城里的纨绔二世祖。
可青洛总觉得那郦滨绝不是表面上那般——就同孟明际面上日日流连烟花柳巷,却能提剑斩敌。
不同于孟明际,郦滨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青洛却觉得甚是虚伪。
言语之中挑不出半点错处,更是能不顾半分血缘,和自家为非作歹的长辈完全撇清关系,不是人可以做得到的……
即便是如今京兆城最有名的那位自立府门的夜熙,见到父亲也不可能做得到面不改色。
青洛不敢下结论,只想着等兄长回府来,同兄长谈谈此事。
京兆城这便不踏实,西戎王都也是鸡飞狗跳。
“老二啊,老二,你当真是让本王失望透了!”
西戎王看着面前的二王子,曾经投入了多少感情,如今就有几分愤怒。
平日里闹闹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胡作非为到这般地步!
献到大郦做贺礼的歌女,却刺杀了公主。若是皇帝当真怪罪下来,别说西戎王室能不能留下活口,即便整个儿西戎奋起反抗,以双方差距之悬殊能要西戎国内不生灵涂炭都实属于难事!
令西戎王最为生气的还是老二同